大寨建在洛阳西北二十里处。
项战的大帐外,赵云龙野的营寨立于两侧拱卫。
下午,高顺的陷阵营士卒依然在进行训练。
那些人个个人高马大,肌肉虬结,是三州里选出的身体素质最强硬的一千人。
级别最低的,也曾是军侯级别,经历过两次大战。
鞠义的先登营,个个身手矫捷,穿着铁片串成的鳞甲,随身携带强弩,一弩三发。
项战想要诸葛连弩,奈何只知道诸葛连弩能够连续射击十次,其中的结构理论却完全不懂。
他只把这个构思讲给若卢,至于剩下的,就只能靠勤劳古人强大的想象力了。
夜深
有使者入军营,无人敢拦。
韩理一袭华丽锦衣,手持代表皇权的节杖,缓缓走入大帐之中。
路上的将领护卫看到他这一身打扮,个个脸色煞白,神情警惕,对身穿锦衣的韩理充满了畏惧。
荀彧沮授等人正聚在帐中讨论军情,先是惊讶的望着绣衣,在看到好理手中的节杖后,骇然变色。
他们连忙起身,来到韩理身侧拱手行礼。
一个奇怪的念头升起。
他是来向晋阳侯问罪的吗?
绣衣使者,类似于锦衣卫,但因为携带节杖与虎符的关系,权力比锦衣卫还要大些。
这些人直接听命于皇帝,直接对皇帝负责,冷若冰霜,不讲情面,各级官员都十分惧怕他们。
多年代天子办案,韩理无论到哪,那些人品级如何,在他面前,都处于点头哈腰的弱势地位。
他丝毫不理会沮授等人的问候,目不斜视,微微抬起下巴,走到大帐中央的位置。
项战不知道绣衣使者的存在,更不了解他们自身所代表的恐惧含义。
他皱眉盯着对方,想呵斥侍卫,在见那些高傲的谋士也对其恭敬惧怕之后,便打消了念头。
他不认识对方,但认识节杖与虎符,知道其代表的权力与地位。
韩理高傲的盯着项战,见对方身材极其高大雄壮,坐在那里如同山岳,不怒自威,心中不由暗赞真是一员虎将。
常年掌控别人生死养成的习惯并没有让韩理低头,他依然保持着令人不悦的高高在上的态度。
“晋阳侯,见本使为何不拜?”
项战嗤笑起来,双目中雷霆涌动。
这个不知什么玩意的人竟敢让他低头,还要拜他?
除了少帝与何后,项战还真觉得没什么东西值得他拜。
项战不屑的神色惹怒了韩理,他提起节杖重重的磕在地上,彰显威严与权力。
“项战目无天子,给我拿下!”
跟随他进营的两名手下立刻气势汹汹的朝项战走去。
只听的悦耳的宝剑出鞘声,大帐中火光一闪,视野骤然变暗。
一道雪亮的光华在大帐中转瞬即逝。
静默。
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与血液喷溅的声音。
那两名身材强壮的绣衣使者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摁下停止键的机器。
忽然,两人的上半身便向前扑倒,大帐中充满了血液中刺鼻的重金属味道和令人不适的热气。
“我以命相搏,从董卓手中救下少帝,被吕布一箭透胸几乎身死,你敢命人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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