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事件,甚至是一代雄主李世民据说也因此特地写了一首诗,诗曰:“门径萧萧长绿苔,一回登此一徘徊。青牛谩说函关去,白马亲从印土来。确实是非凭烈焰,要分真伪筑高台。春风也解嫌狼藉,吹尽当年道教灰。”
根据诗中所言“吹尽当年道教灰”,可想而知,整个斗法是佛教胜出了。
从种种史料而言,可以得知,佛教和道教根本就是站在了对立面上,两者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融合性!
刘衍有些头痛地锤了锤脑袋,喘息了两口,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探索一下整个地宫,历代鬼铺主人进入地宫之中虽然能够心想事成,但是也因此而失去了记忆,说不得在地宫之中还有着特殊的机关,还是要小心为妙。
思及至此,刘衍打起了精神,开始摸索着在地宫之中探索了起来,小北倒是显得很乖,一动不动地跟着刘衍,什么话也没有,只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住地瞟着伫立在地宫中央的两座佛道大佬塑像。
……
刘衍忙活了半天,甚至连地上的地砖都恨不得撬开仔细检查一番,却发现这个被称之为禁地鬼门关的红莲寺地宫居然就这么大,除了甬道之外就剩下这么大的一个宫室,宫室之中除了两座塑像外也是别无他物!
“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刘衍皱着眉头,双眼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宫室,想要从中间找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叔叔……那里有人……”
冷幽幽的声音突然从刘衍的旁边传来,已经习惯了安静环境的刘衍浑身一颤,差点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才发现,居然是一直一言不发,刘衍还以为是哑巴的小北说出来的话!
“人?这个宫室之中除了我们还能有什么人?”刘衍眉头一锁,顺着小北小手所指的方向,看去……
没有强光手电的照射,刘衍惊讶的发现,在两座塑像的下面居然出现了一些简单的荧光色线条,这些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形,仿佛是一个长长的画卷。
刘衍仔细打量着这些用特殊颜料画出来的绘画,绘画之中描述的内容很简单也很奇怪。
一个身穿道家法袍模样的人形勾勒,不断地变化着身形,先是身上的法袍变了模样,然后又是头上的头发渐渐变短,随着画卷的进行,这个道士模样的人形勾勒居然缓缓变成了和尚模样。
由道变佛的过程占了玉皇大帝和弥勒佛所在圆台侧壁的一半左右,另外一半的圆台侧壁上则是刚刚完全相反的过程,描绘的是一个和尚模样的样逐渐变回道士。
僧变道,道变僧,仿佛就会一个天道轮回一般,两者的身份在不断地循环变化着。
“这是什么意思?”刘衍有些不解,和尚变道士,道士又变成和尚,如此往复,这不禁让刘衍想起了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传说——老子化胡!
老子生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的环境是周朝势微,各诸侯为了争夺霸主地位,战争不断。严酷的**与变迁,让老子目睹到民间疾苦,作为周朝的守藏史,于是他提出了治国安民的一系列主张。
道教徒们神话老子,大致始自创教时的东汉。那时五斗米教的张陵(公元4一l56年)在《老子想尔注》里就称老子为太上老君。他的谋士们则充分展开想象的翅膀,借用佛经关于释迦牟尼出生的神话也说什么老子生下来就有九龙吐水灌洗其身,化为九井;说老子也是生下来即能行走,同样是一步生一朵莲花,共有九朵;又说老子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宣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些神妙传说,明显是照搬佛经而以尔之矛攻尔之盾。《西升经》针对佛教又说了些什么呢?主要不外张扬教主老子的学说,称“自然者,道之根本也”,“虚无生自然,自然生道,道生一,一生天地,天地生万物”云云。道即老子,老子当是宇宙最大的了。对佛教徒来说,最为紧要的还是《西升经》卷首的一句话:“老君西升,开道竺乾”。竺乾就是天竺,说老子自函谷关西升以后,沿着丝绸之路西去开化天竺国去了。
令佛教徒最为伤心的是《老子化胡经》。那里借用老子的话说:“我令尹喜,乘彼月精,降中天竺国,入乎白净夫人口生,托阴而生,号为悉达,舍太子位,入山修道,成无上道,号为佛陀……”这样一来,释迦牟尼就成了尹喜的后身,又是老子的徒弟。
《西升经》、《化胡经》的蓝本是《史记·老子传》,那里面有一句话说老子西游。至函谷关著“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所终”。《西升经》、《化胡经》巧妙地抓住了这一点大肆发挥,矛头直指向初来乍到而人生地不熟的佛教,直令佛教尴尬万分,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第三编里刻划说:“佛教徒心怀愤恨,但在东汉瑰佛教势力薄弱时期,只好默认这种侮辱,并且还可能默认佛是尹喜后身而减轻传教的阻力。”
不过,老子化胡的故事并不自《西升经》、《化胡经》始,早在东汉末期,就有襄楷等人提出来了,只是极为简略。前举汉桓带延熹九年襄楷向皇帝上书:“……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襄楷还未明确讲到老子到天竺去教化胡人。到三国时,即出现了老子到西方教化胡人的说法,甚至说老子是佛的师父。鱼豢的《魏略·西戎传》称:“《浮屠》所载,与中国《老子》经相出入。盖以老子西出关,过西域,之天生教胡。浮屠属老子弟子,别号合二十九,不能详载,故略之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