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位Police开车送到学校外,莫问万分感谢,将陈杰和老队长送走。
李言和杨华抱着篮球从学校里走出来,看见莫问,连忙跑上来。
“老莫,没事吧?”李言瞥见离开的警车,连忙问。
“哦,没事,误会而已。”莫问摇头微笑。
“没事就好,白天被阿Sir找上门,还真是吓到我们。”
杨华抹着汗水,笑问道,“你最近在我叔那儿练武?行啊,我先回去,明天我也去看看。先走了……”
等杨华骑车离开,李言才郑重的问,“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让我们你在校门口下车?”
“真没事,孤儿院那边火灾,害怕麻烦,所以让你们谎,放心吧,这不什么事也没有?”
莫问笑起来,很纯粹,没有杂质的笑,拍着李言肩膀,“不过,还是多谢你们帮忙。”
“哪里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帮忙应该的,都是兄弟啊。”
李言哈哈大笑,心中却觉得事情不像莫问的这么简单,这几天宁市看似风平浪静,可空气中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街头多出的便衣,连续的命案、失踪案,给这个城市蒙上阴影。
李言邀请莫问去他家做客,被莫问婉言拒绝。
他来到杨师武馆,老人躺在竹椅上,几天没见,似乎越发苍老,行将朽木。
莫问对老人还是很感激的,若非告别前那天的教学,他很难活下来。
“还活着?”
老人睁眼第一句话就让莫问的感激烟消云散。
“还活着!”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人打量着莫问直摇头。
“……我像祸害吗?”莫问很无语的问。
“像!有的人生来是副坏人样,可他不见得就是坏人,有的人看起来很普通,可他偏偏很坏,越老实的人,骗起人来越厉害。你到大街上看看,长得尖嘴猴腮的,谁不防着?”
“老古人就,人不可貌相,这话在谁身上都很实用,去巷口张**店打半斤老黄酒。”老人坐起来,对莫问。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晚,凉风习习。
梨树下,老人穿着单薄衣衫,坐在莫问对面,翘着二郎腿,中间是张方桌,摆着半瓶酒,两个碗,一碟花生米。
老人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跟着收音机哼黄梅戏。
良久,莫问率先打破沉寂,“你不问我为什么?”
老人关掉收音机,喝口酒,吸口气,“张**酿的酒,就是有味道。”
瞥见严肃的莫问,老人咧嘴笑着,露出口黄牙,“我要问什么?问你大清早闯进来,跟我什么这几天你都呆在我这儿练武?还是问这几天你跑哪儿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问?”
“来来来,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老人端碗喝酒,见莫问还是不为所动,又放下碗,“吧,你要问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知道,你还没来,杨华就跟我提起过你,何况,你真当我眼瞎?那么多钱,你偷来的?”
“那你明知道还教……”
“嘿嘿,我教什么?我可什么也没有教你。”老人眯笑着,像极狡猾的狐狸。
莫问哑然,仔细想想,他在这儿,还真没学到什么,却也不能这么,看似无用的劈柴、站桩,却让他很快适应变化的身体。
“你知道异能者?”莫问又问。
老人的实力,在他看来深不可测,面对瘦猴,他还能察觉对方深浅,可老人,就如深海,看不透。
如此强大的老人,不可能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
“知道!”老人没有否认,往嘴里扔两颗花生米,抬头望天回忆,“年轻时,还亲手宰过几个五星级的。”
老人得云淡风轻,可莫问听着,却觉得不是滋味,总感觉有臭屁的意思。
五星级?
名苑山庄那个庄主也才四星级吧?
“怎么?不相信,我跟你,不是我吹,想当年我年轻时,脚踩天南区,威震华府十八区,黑、白两道,谁见都得喊声大爷……忆往昔峥嵘岁月,不胜唏嘘!”
老人畅饮半碗酒,摇头叹息。
“好汉不提当年勇!”莫问怎么都觉得老人在吹嘘,有句话不是,酒有多大碗,人有多大胆,要是再喝半碗,老人估计要威震世界。
莫问讽刺,“你这么厉害,那不是天下无敌?”
老人摇头,郑重地,“不,二十年前,从楼虚山走下来个年轻人,一柄剑杀得江湖腥风血雨,他就如最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刺目的光,连我也自愧不如,他摘走第一届世界武道会‘天下第一’的称号,为打败他,我苦修四年,终于在第二届世界武道会上,和他站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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