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岭之中,悬崖峭壁,蜿蜒的盘山公路,宛如巨蛇。
汽车摇晃着,在山路上扬起灰尘,向深山之中驶去。
车上,十来位乘客或玩手机、或聊天、或睡觉,忽然,汽车在路上停下,车门打开,上来几个年轻男女,背着旅行包,像是徒步旅行的背包客。
王舒摘下太阳镜,发现只剩个空位,她走过来,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短袖长裤运动鞋的男生,遮阳帽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周围几个青年看向他时,会露出畏惧之色。
“帅哥,我可以做这儿吗?”王舒露出甜美的笑容,在旅途中,没人会拒绝来段**。
“唔!”
男生低哼,拿起空位上的黑色背包,抱在怀里,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王舒放好背包,坐下来,伸个懒腰,也看向窗外,“大瑶山是丹霞地貌,丹峰碧水,朱崖绿树,互相衬托,风景秀丽,气候温和,四季如春。疗养、度假、旅游都是难得的圣地,有世界独有的鳄蜥,我叫王舒,和同学来这里,就是为寻找它。”
男生没有半反应,王舒微笑,接着,“我猜你并非在看风景,失恋了?多出去走走,放松心情,是不错的选择。”
“你看,没路了,转弯,又出现路。每当车子即将行驶到无路的关头,都会出现弯路。而拐过每一道弯之后,前方又是一片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山路弯弯、峰回路转,不是路已到尽头,而是该转弯了。
路在脚下,更在心中,心随路转,心路常宽。学会转弯也是人生的智慧,因为挫折往往是转折,危机同时是转机。”
坐后面的同学递饮料过来,“王舒,喏,省力气吧,等会儿还要走山路。”
两个时后,汽车在破旧的车站停住。
车站外。
“莫问,你到没?自己要注意安全。”电话那头,刘嫣关切地叮嘱。
“嗯,我会注意的,信号不好,先挂了。”
挂掉电话,莫问抬头,明媚的阳光,颇为刺眼,他从包里翻出笔记本,上面写着刘嫣查到的张家村位置。
在毕业舞会第二天,他就离开宁市,他希望自己暂时忘却许清婉的事,远离熟悉的环境,适应新的生活,或许,那样对谁都好。
“张家村,更远哩,而且,你要找人才进得去,他们那里不喜欢外人,刁得很,经常砍死人,前几年,有游客在那边遇难,伙子,我劝你回头走,那地方不好去。”卖铺的老大爷摇摇头。
“那地方阴着哩,四周都是山,像口棺材,村子就在棺材里,其它村子的也大多不喜欢去那儿。”
买烟的瘦高男人,他起根烟,“你真要进去?你给两百,我认识路。”
莫问头,拿出两百,“成交!”
“跟我来。”瘦高男人收下钱,踩灭烟头,边走边,“张家村在山里,要走很长的山路,还要做些准备,时候不早,你可以先在我家住一晚,明天起早走。住宿不收你钱。”
很快,莫问就知道瘦高男人叫陈平,镇的人都喊他平哥,祖辈都是守山人,到他这代,偶尔会兼职导游,赚些外快,补贴家用。
陈平家并不在镇上,他先去购买进山的东西,太阳快落山才和莫问来到拖拉机旁。
“嘿!”
肩膀被拍,莫问回头,有些愕然,居然是白天上车的那几个背包客,而拍他的,就是喋喋不休的王舒。
“真是有缘,又见面了。”王舒笑着,露出两颗兔牙。
“哦!”
莫问转身将东西拎上车,爬上拖拉机,发现这几个背包客,也要上车,看起来真是顺路。
拖拉机驶出镇,王舒打量着莫问,大声问,“你叫什么?你也要进山吗?”
“莫问!”
道路很崎岖,他们在拖拉机上摇来晃去,颠来倒去,王舒开始还觉得有趣,谈笑风生,很快,她就吐得连话都不出来,便是她的同学,面色也很难看。
从王舒那儿,莫问知道这五个背包客,都是华都生物科技院大三学生,三男二女,分别是赵成秉、雷现之、陈成、吕冰,以及王舒,他们为准备暑期实验调查报告,来此寻找鳄蜥。
陈平家人都很热情,已经准备好可口的农家饭菜,可惜,饱受晕车之苦的几人没什么胃口,莫问倒吃得津津有味。
他边听陈老爷子讲述守山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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