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青云楼门前。
“七爷爷。”何庸整理衣襟,向老管事执晚辈礼,又一本正经地看向走下马车的何人与何大掌柜,“伯父,先生。”
少年今日一改常态,格外郑重。
何人点了点头,目光在门口扫视一圈,问道:“喊宴的人呢?”
“喊宴?”何庸略略一怔,回答道:“想着今天的宴会有些特殊,便没有安排。”
“那就安排一个。”何人说道。
“是。”何庸微怔,随即应道。
何大掌柜笑了笑,看来自己这学生还欠一些稳重,走进门时,他拍了拍何庸的肩膀,说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不管今晚何家是赢是输,这宴会既是何家承办,就办的大气一些,就当作和之前那些宴会一样。”
“学生明白。”何庸躬身一礼。
何大掌柜含笑进门,欣慰之意溢于言表。
人老好面。
何家七大掌柜中,他是最优秀的那个,他的学生,依然是新一代最优秀的那个。
何人忽地停下脚步,看向一边站着的何问。
“爹,我都知道的。”不待他说话,何问抢先开口。
何人皱了皱眉,终究没有把那些交待过不知多少次的事情再强调一遍,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轻声道:“知道就好。”
待长辈们进去之后,少年们才转身跟上。
“知道什么?”诸葛远以肘碰了下何问。
“青山掌门位高权重,能不出剑就不要出剑,影响不好。”何问笑着说道。
“呸。”诸葛远一脸嫌弃。
旋即少年又有些担心。
他当然能听出何问这句话只是随口应付,但他更明白何问并没有掩饰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尽量不要出剑。
一个在青山修剑十年就破境逍遥的剑道奇才不能出剑?
诸葛远又想到何问与林朔月那一场对战,担心更重了些。
“也没什么事。”何问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就是破境的时候出了些问题,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诸葛远提醒道。
“嗯?我上次怎么说的?”何问说道。
“剑心不明。”诸葛远压低声音,只幽幽说了四个字便不再多言。
“这样啊。”何问想了下,摊手道:“都差不多,你怎么想都行咯!”
“我回去查过典籍了。”诸葛远好生无奈。
“查什么?”何问挑眉。
“查你这种情况。”诸葛远应道。
“那查到什么了吗?”何问风轻云淡道。
“没有。”诸葛远轻轻摇头,郑重地说道:“我没有在天机阁看到任何关于这些的记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何问平静接过。
“你是第一个。”诸葛远沉默了片刻,想到父亲送来的信,明显父亲是知道这些的,补充道:“也可能是涉及太多,有人隐瞒。”
“噢。”何问点点头。
“然后?”诸葛远看着何问的眼睛问道。
“查不到很正常。”何问耸耸肩。
“所以,你还是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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