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师兄?何问怔了怔,笑着摇摇头,这么称呼,倒也不算错。
他问道:“怎么了?”
智静想到去年某天,师父和师伯因为他争吵许久的旧事,小心翼翼道:“师父也说有点早了,不准我学,师伯非让我学,为此,他俩还吵了一架,吵的可凶了呢!”
何问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吵的?”
智静说道:“去年五月份。”
何问说道:“那师伯是怎么说服师父的?”
智静思索许久,乖巧道:“师伯说,时间太赶,兰若寺得有人尽快接班,不然会很麻烦的。师父以为师伯要下山游历,说他可以接班,师伯不准,师父追问原因,师伯就说是感觉,师父不信。师伯就把师父打了一顿,然后师父就同意了……”
小和尚说的蛮绕。
何问想了片刻才理解过来,脚步稍慢。
去年五月,在他破境逍遥前不久,谢周也说了那么一句话:青山要有麻烦了。随后,谢周就开始闭关,加快重续仙缘的脚步,不忘让自己做好准备。
“会是夜幕吗?众生平等?”红叶小声问道。
“不清楚。”何问摇摇头。
“师父出关后,直接下山去了。”红叶提醒道。
“现在看来,事情比咱们想的,还要严重许多。”何问回了一句,拉起小和尚笑道:“那咱们的小贫僧,可得好好努力咯!”
“嗯嗯!”智静用力点了点头。
几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和辛词一样,对所谓的天地大劫啊众生平等啊并不是特别在意,更没有如同法素那样生出一种畏惧和难以抵抗的心思。
这无关年龄阅历。
只是源于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人在没有亲眼见过恐惧之前,总是拥有比想象中更多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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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与红叶一人一边,带着智静缓步走着,不时逗弄一下小和尚,一路上欢声笑语,乐得惬意。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大和城深处,靠近洱海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很大的府邸。
圣贤学院。
何问呆了呆,“玉柳先生就住在这里?”
红叶笑着说道:“柳姨告诉我,师父常年待在东海之滨,就算换了地方,也习惯性地离大海近一些,至于名字,是法显大师起的。”
何问指着门匾上的四个大字,诧异道:“这么大一座学院,这么显眼的名字,玉柳先生是怎么隐居的?”
“隐居?”这次轮到红叶不解。
“玉柳先生退世后,不就隐居起来了?”
“师父没有隐居啊!”
“嗯?”
“师父他老人家不喜被人打扰,就让圣贤城和天机阁遮掩了消息。”红叶解释一句,又有些奇怪地问道:“公子不是问过诸葛远吗?他没告诉你?”
何问扶额轻叹,把诸葛远的说法讲了出来,好生不满道:“果然,天机阁的都一个德行。诸葛远那小子,说话也是不尽不实的。”
红叶眉眼弯弯,浅笑道:“说不得他也不知道呢。”
何问补充一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