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段时间,两人已经不再给孩子们讲四书五经,而是心剑斋里基础的练心法则,为孩子们打好最后的基础,何问偶尔还会拿出演义小说,读上几篇趣事,每到此时,学院里的欢呼声都会格外响亮。
这天午后,用完午餐的何问与红叶照例去学院后面的洱海边交流心剑术,刚走出侧门,便看到了窝在躺椅里,半眯着眼睛,沐浴日光浴的年轻和尚。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小跑过去。
走到近处,两人才注意到,躺椅侧面还摆着一张石桌,桌面上茶水点心一应俱全,桌边还有一个包袱和两张石凳,显然法显已经在这里等候一段时间了。
“法显前辈,您不是去荒域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何问说道。
“昨天。”法显懒洋洋道。
“那前辈今日来此?”红叶一边走到桌边给法显倒茶,一边甜甜地问道,如果知道法显回来,她与何问今早便会去兰若寺拜访,哪有让长辈拜访晚辈的道理。
“真不知道谢周哪来的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徒弟。”法显看着红叶,笑着说道:“可比某些不知事的笨蛋好太多了。”
何问顿时无语,为什么躺着也能挨批啊!
“对了,卖茶那事做的不错,竟然给我分了八成。”法显咧嘴乐呵起来。
“前辈,这个不是我争取的。”何问笑道:“家里人听说是与您合作,本打算只取个运作钱,其他都归您的,法素大师觉得不妥,才定了八成。”
此话倒是不假,仅仅是法谢柳的茶名,就占了世间最强的两人,背后还有青山、兰若寺、圣贤城、明月楼四家的影子,对需要名誉的商贾世家来说,就算分文不取,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啥?”法显愣了下,忿忿道:“这个法素,又欠揍了。”
随即,他好生无奈地叹息道:“寺里几个老和尚,昨天堵我院门,把我从荒域赚的钱要去做善事,半点都不留的。那八成茶叶钱,扣除给青山三家的分成后,又被老和尚们克扣一番,到我手里,只剩下二十两,合着我每个月,才能分十两银子……”
听着法显熟悉的絮叨和偏题,两人忍俊不禁。
“前辈,您今天来此,有什么事吗?”何问又一次当起恶人,出言扭转话题。
“许久不来了,有些怀念洱海的太阳。”法显指了指桌边的包袱,“至于事情吗,还是有一点的,你俩先看看这些,咱们再谈不迟。”
红叶拿起包袱,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一本无名古书,一张画着祭坛的图册,一枚小巧却极为沉重的印鉴。
“这是?”红叶好奇道。
“看完那本书。”法显说道。
两人凑在一起,打开古书,顿时愣在当场。
禁术。
薄薄十几页的书籍,每页都记载着一个禁术,包括佛门通天禁和荒域流传甚广的化血术,末页则是血祭邪术,血祭所需的祭坛,正是图册上画着的那座。
如果此书流传出去,定会在世间掀起动乱,引起无数人争夺。
但何问与红叶都以剑仙作为目标,青山的教导又以逍遥正大为基础,二人对这些禁术提不起什么兴趣,毕竟,有阳关大道可走,谁会去选择独木桥?
何问看着法显,不明所以道:“前辈收集这些禁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