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问说道。
法素认真说道:“所以,我认为是有人泄露了相关的守备情况。”
何问皱了皱眉。
对域外的守备情况一直都是朝堂里最机密的事情,除了最上层那一小撮人,就连青山与何家对这些都一无所知,为了避嫌,更不会去特意打探。
“你似乎并不惊讶。”法素说道。
“我该惊讶吗?”
何问平静回应。
连数十万人血祭的大阵都亲身进去过,还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再说了,以引路人的能力,蛊惑一两个朝中高层还不是轻轻松松?没看唐家八大执事因此折了三个?没看唐琛的伤势现在还没有恢复?
“也对,那和尚确实邪门。”
法素笑了笑,继续说道:“能将守备情况泄露出去,那位背叛者的地位,最少也等同于六部尚书,甚至还得再往上抬一抬。当然,也有可能是不良人的高层。”
而无论哪种情况,都令人感到棘手。
“真难。”何问感慨道。
“能不难吗?”法素没好气道。
“你把消息送出去没?”何问说道。
“还没来得及,前几天刚察觉到不对劲。”法素回道。
听到这话,何问站起身,找来纸笔,将这些问题记录了下来:“那就让我来递吧。”
法素问道:“递给谁?”
“还能有谁?朝中事当然要朝中人解决,让我二叔和三叔忙去。”
何问叹口气道:“没有问题最好,万一真查出什么人,又是一个大麻烦。”
法素说道:“麻烦好啊,我看你们青山的,个个都喜欢自找麻烦。”
何问嗤笑道:“你就不喜欢?”
法素甩甩衣袖,得意道:“你看我现在的状态,除去偶尔用用灵犀禁,其他时候嘛,看看书写写字,什么事也不用做。”
这话倒是不假。
兰若寺的其他和尚,不是在城关驻守,就是在大和城里布施民间。
相比之下,法素和师兄法显,一直都格外清闲。
不过这对师兄弟倒也不是游手好闲,只是法显被尊为活佛,法素控制不了自己的气息,周围时刻笼罩着一层清辉,两人确实不方便外出行走。
何问指了指身旁的佛像:“愧对诸佛。”
法素正襟危坐,双手合十,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心里有诸佛,诸佛若真有灵性,心里也必定有我,有何愧对不愧对的?”
他这模样,真的很有佛性。
话里也似乎有着很深的禅意。
若有热衷佛门的香客在此,必然会跟着双手合十,低念上两句阿弥陀佛。
何问却不以为意,无奈道:“你也就能唬唬那些香客了,读过的佛经,有他们多吗?”
法素笑道:“读佛经未必能懂佛意,我都懂了佛意,还读什么佛经?再说了,你这青山前掌门,就读过几本道经啊,有脸嘲笑我?”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另一边,智静小和尚挑拣好玩具,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蹦跳着打外面走来,看到师父和先生又一次开始“争吵”,赶紧抱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听戏。
这些最有趣了。
————
暮时云层半开。
积雪在微光的照耀下,缓缓地开始融化,大和城里到处都能听到雪水从房檐上滴落的声音。
何问将智静送回学院,出门去了趟紫竹林,把信送了出去。
身后有人喊住了他。
大和城不良帅,温岳。
何问转过身,看着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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