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问准备伸手接过。
红叶才不想递给他,想着话本小说里生病的情节,把汤匙送到何问嘴边,微笑道:“乖,张嘴。”
何问乐得配合。
便在这时,院外有脚步声响起。
李棠溪推门走进,说道:“昨晚千秋宴,母后知道我好酒,就托人往我府里送了三坛父皇珍藏多年的佳酿,讷,分你一多半。”
桌面上多了两坛酒。
何问说道:“你倒是大方。”
李棠溪咧嘴一笑:“那当然,尝尝不?”
何问正准备答应,结果红叶拿汤匙敲了敲药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何问不敢反驳,指了指胸口,对李棠溪说道:“我有伤在身,不方便喝酒。”
李棠溪耸了耸肩,便不再提。
“剑都丢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红叶看着他问道。
李棠溪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丢都丢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板着一张脸,或者哭哭啼啼的以泪洗面,更不好吧?”
听到这话,红叶有些疑惑。
何问也觉得他有些过于乐观,不解问道:“没有定山河,你还怎么练剑?”
“还有山河印啊。”
李棠溪拿出那枚印鉴,笑道:“放心,不耽误修行的。”
何问皱了皱眉。
李棠溪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遇到那个老儒生了,就在景风大街,他背着个黑色木匣,里面就装着我的剑。”
何问瞥他一眼:“那你不拦住他?”
“拦不住。”
李棠溪摇了摇头:“没有棠溪剑在边上,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承认得很坦然。
别看那个老人刚刚战斗过一场,而且根基不稳,却也不是当时的他能够阻拦。
因为他刚破镜不久。
他是一名剑修。
但他的剑却不在身边。
何问知道这一点,却并不认同,反驳道:“城卫军和羽林军就在不远处,所以你不需要胜过他,只需挡住他片刻足矣。”
“我明白。”
李棠溪道:“但是……”
何问轻叹一声,心想果然有个但是。
“但是昨天朱雀门出事,百姓们都出门看热闹了,当时景风大街上,最少有一百多人。”
李棠溪有些无奈。
敢偷定山河的都是疯子。
如果两人的战斗余波伤害到外人怎么办?如果那老儒生情急之下,放掉所有底线怎么办?虽说儒门武学素来温和,但能修炼到一品,全力施展的破坏力,毁掉一条街也是轻轻松松。
李棠溪不敢去赌。
“我明白你的担忧。”
何问看着他的眼睛,提醒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定山河丢失的事情传出去,不仅你会有很大的麻烦,还会有许多人因此遭殃,传国玉玺的前车之鉴,史书里记载的清清楚楚。”
李棠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在前朝时,传国玉玺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更甚于现在的定山河,被赋予了天命所归的意义,觊觎玉玺的人数不胜数。
后来玉玺流失,诸多王侯纷纷下场争夺。
丧命其中的将士,何止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