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可就十几年过去了。”
李彻看着何问说道。
何问笑道:“陛下却是一点没变。”
李彻爽朗大笑。
殊不知,何问这句话算不得恭维。
李彻仍是满头黑发,脸上也只有几道细微的皱纹,与他印象里的那位皇帝相比,确实没什么改变。
而且何问的感知不到李彻的境界。
似乎李彻随身携带着某样东西,把他的气息完美遮掩了起来。
“当真英雄年少啊!”
李彻感叹一句,又看向红叶:“朕当年还是皇子时,可没少去圣贤城听玉柳先生讲课,说起来也算先生的半个记名弟子了,先生近来可好?”
红叶回道:“师父挺好的。”
李彻点点头,不再浪费时间说些客套话,笑着说道:“朕知道你们来这里想要问些什么,但在次之前,朕有个问题想先问下你们。”
何问说道:“陛下请讲。”
“得罪四大书院、以及趟进长安的浑水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朕确信你们没有受到何家或青山指使,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彻看着何问的眼睛。
何问想了想,微笑说道:“从感性而言,棠溪是我朋友,有人针对他,我自然要站出来;另外,陛下应该清楚,那天晚上我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寻仇也说得过去。”
“但这两点都不是原因。”
“我师父出关离山已有一年半,法显前辈闭关也近一年,陛下应该清楚他们在做什么;玉柳先生再次入世,也是同样的理由。”
说到这里,何问停顿了片刻,认真说道:“身为弟子和晚辈的我们,必然会跟从他们的脚步。”
这便是道义。
修行中人,当行此道。
以兰若寺为首,大和城诸多门派、百万信徒拦截荒域,圣贤城书生持剑,震慑海域万岛。
都是同样的理由。
李彻笑了起来,说道:“国士也。”
他对何问的回答很满意。
他从抽屉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令牌,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女问道:“不知你们可愿意收下这个?”
“这是?”何问心下好奇。
“皇城客卿令。”
李彻说道:“你们应该听过。”
何问一愣,轻声道:“颜道长。”
红叶说道:“元师兄。”
“不错。”李彻点头道:“目前皇城客卿只有颜道长和元先生两人,你们可愿意收下?”
两人双双沉默。
在天府城时,何问曾听梁祁介绍过皇城客卿。他知道,凭借李彻手里的令牌,不仅能借调各地不良人,特殊情况下甚至有调兵之权,可以说,皇城客卿等同于半个不良帅与将军的结合。
皇城客卿需要隐瞒身份。
何问与红叶显然不符合这点。
但同样的,恐怕不会有任何人想到,他们会接受李彻的邀请,接任皇城客卿一职。
何问迟疑道:“我是青山与何家的子弟,陛下就不担心赠出的权力太大?”
李彻摇摇头,语气里没有半点的担忧:“若是你父亲与谢先生愿意,我再送出两块令牌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