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田蔚解释了许久,讲述李棠溪在扬州境多么受人欢迎,想嫁给他的女子能绕长安城两圈,又夸赞他的天赋多么难得,可谓是南方千百门派的第一人,最后又说他性格多么优秀,是圣贤城年轻弟子的楷模……
王恪靖将信将疑。
他没有时间去求证这些是否属实,待田蔚离开后,便无奈听从王轻纱的答案,去往皇城向陛下说明。
李彻自然是格外欣喜。
“就说嘛。”
他亲自给王恪靖倒了一杯酒,开快大笑道:“哪会有人看不上棠溪?”
王恪靖郁闷道:“那……就这么定了?”
李彻挑了挑眉,赶紧说道:“必须得定了,你可别想反悔。再说,你女儿都同意了,你还有啥不乐意的,又不是要你嫁人。”
他的语速有些快。
这位雄才伟略的帝王,被烦心事扰了几个月,终于听到了一件大喜事。
不只是对李棠溪。
“到时候你站个队。”
李彻忽然说道。
王恪靖大惊,试探道:“站队?”
李彻嗯了声,说道:“朕不方便出面,你去交待你那帮兄弟们,都帮衬着点棠溪。”
王恪靖愣道:“明着帮?”
李彻说道:“棠溪是你未来女婿。”
王恪靖端着酒杯的手一哆嗦,连连摇头,小声说道:“这立储的档子,帮衬三殿下等于涉嫌党争,陛下您不会是想坑我吧?”
他一向不理会朝中诸事。
遇到争执了,也是何事站哪,他就跟着站哪,反正跟着人精绝不会走错。
所以他对朝政不怎么感冒,也很少往更深处设想。
按理说,这样的人,想成为武官一方的领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与李彻自幼相识,李彻比谁都清楚他的能力,在很早前便给他创造机会,让他带兵出征,立下了数不清的功劳,李彻即位后,他更是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了现在。
如若不是君臣,以两人的交情,必然是铁打的兄弟。
“陛下您如果想打压我,或者看上了哪个人想提携一把。”
王恪靖不想去猜测李彻的心思,幽幽地说道:“直接说出来,我果断让位,绝不二话。”
李彻无奈,差点把酒壶砸到他头上。
忒蠢笨了些。
还是与何事说话方便。
李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与他解释太多,说道:“让你做啥就做啥,别问那么多,但帮衬棠溪这点,你就当着党争去做。”
王恪靖没精打采地喔了一声。
李彻瞪了他一眼,恼火道:“你给朕上点心,别跟个瘪瓜似的。”
王恪靖心思一动,猜测陛下与何相正筹划着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正襟危坐道:“陛下,您不会是想立三殿下为储君吧?”
李彻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王恪靖更是肯定,再结合田蔚刚才的讲述,皱了皱眉,说道:“陛下,这不合适啊,三殿下可是要接任圣贤城城主的,您没必要非把他留在长安的。”
李彻本打算制止,见他猜得起兴,提了几分兴趣,扬了扬下巴,笑问道:“这怎么就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