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阵眼何在？

臣……当然也包括羽林卫、包括所谓夜幕，以及域外来到这的凶徒们。

    他要彻底清洗长安城。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李修曌。

    互相利用到最后，却是他占了上风。

    李修曌浑不在意，平静说道：“皇叔要杀，随你便是。”

    李祐只当他是最后的嘴犟，握紧拳头，气息融入大大小小的阵法，开始调动整个护城大阵。

    很快他又停住了。

    短短片刻，他的眉头拧成一根麻绳，表情由怒火转为迷惘，由迷惘转为急躁，由急躁转为阴沉，由阴沉又转为遏止不住的怒火。

    就好像戏剧里的变脸大师。

    李祐骇然发现，当他试图掌控护城阵时，阵法竟在排斥他的到来。

    甚至给他一种凛然的杀意！

    似乎阵法有灵，若非他体内流淌着李氏皇族的血液，且修行皇族直系功法，必定抹除他的存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彻面色不改，似乎早就猜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李修曌呢喃道：“果然。”

    ————

    护城阵势依然散发着雄威。

    启动阵法的李祐却像丢了魂一样地立在花萼楼顶。

    他研究护城阵很久很久了，片刻后便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原来他守了几十年的石台不是阵眼。

    原来他从没认清这座大阵。

    一切都是假的。

    李祐惨笑着想明白了。

    所以皇兄才会“仁慈”地留他一命，又“仁慈”地让他与花萼楼下方的石台同住多年。

    所以李修曌没有追问大阵的启动方法，“放心”地把操纵大阵的任务交给他。

    那阵眼究竟是什么？又在哪里？

    答案并不难猜。

    李氏皇族的传承剑。

    仁宗先祖留下的山河剑。

    中夏民众信奉百年的镇国剑。

    上百年内，它一直悬挂在皇位旁边，直到十四年前的某次宴会，它被一个七岁的男童拔剑出鞘，从此开始跟随它的第二任主人。

    “定山河！定山河在哪！”

    李祐疯狂叫喊着。

    没有人回答他。

    李修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样子，提前将定山河送走的他赌对了，没有定山河的存在，也就没有谁能够操纵护城阵，自然没办法借阵势阻挡他的脚步。

    至于以后如何？

    李修曌已做好了打算。

    ——大阵重建，世上再无定山河。

    “这座大阵的名字，也叫山河。”

    李彻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陛下不重视镇国剑。

    这是包括何事与王恪靖在内，多个权臣的共同认知。

    但他们也都清楚记得，李彻继位的前十多年，曾用尽所有办法想让定山河认主，不惜在大和城停留数月，找法显索要山河印。

    这便是因为护城大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