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爷爷走了。家中料理事物又忙。”
杨帆又握住徐蓉的手,道:“我等你。以前都是你等我,现在我等你。等我在金陵买了大宅子,有了我们自己的地方,我就一定过来迎亲。你说怎么样?”
徐蓉有些羞涩地低着头,连都快埋到胸口了,很轻地恩了一声,然后抬起那微红的脸颊,道:“金陵的姑娘个个都水灵灵的,你可不能着了迷,将我忘了!”她咬着银牙,一副醋意十足的样子。
“行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如今你们家中没了你爷爷。你父亲肯定要全身心投入公务之中,这样你和你娘都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
“恩,你去金陵也要照顾好自己。絮儿如何了?当初急得连她都给忘了。你看我这脑子。”徐蓉摇摇头,反咬这下唇。
“絮儿很好。”他说了很久,情话伴着酒意,说得徐蓉都和喝了酒一样,就差点半推半就地住在这里了。好在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声,徐蓉才回过神来,推开杨帆,道:“不和你说了,保重啊。我等你回来。”说完,便往外边跑去。
杨帆注视着那身影,笑了笑。一回头,却发现六七双眼睛正盯着自己,顿时惊了个呆,“你……你们都……看到了?”
“看到你拐骗良家姑娘。”
“还牵了人家的手。”
“最后还想……”
杨帆赶紧伸手,道:“打住,打住!诸位酒喝过头了,一定出现幻觉了。行之先生,王廷,明儿个还得启程呢。赶紧去睡吧。”
“爵爷,这是未来的夫人吗?”
孙毅站起来摇摇晃晃,装腔作势,道:“你等我,哦,我等你。小娘子,哦,小郎君……”杨帆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孙毅摔了个狗吃屎。晃晃悠悠站起来,道:“就知道踹我屁股,讲不讲理了。”
杨帆也不理他,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直接进屋去睡觉了。
……
……
天阶夜色凉如水,乾清宫前,月光洒在汉白玉的扶栏上,有一种雕栏玉砌之感。几盏红灯,在视觉上稍有暖意。朱由检站在窗前,看着圆月,桌上的奏折,大抵是这些天来弹劾杨帆所积累下来的。现在被那一旨诏令,变成了废纸。
凉风出来,有人自台阶而上,见朱由检倚窗赏月,便在边上站了好久。等他回过神来,才知是朱启,便道:“皇叔进屋来吧。外边凉。”
朱启躬身一礼,道:“是,圣上。”
“朕叫皇叔过来,是问问这削爵一事,皇叔是怎么看的?”他回过头,看见朱启这抬头望月,便道:“中秋月圆,可朕这心里一想到这杨帆,就免不了多一分怒意。”
“圣上何不将他杀了?”朱启轻笑一声。他将手互插在袖中,恭敬地站在朱由检后边。虽是他的叔父,但在君臣层面上,他是臣,做臣子的,就应当有做臣子的样子。在他的眼里,杨帆就是没有一个做臣子的样子。这才遭此一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