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女子记忆极好。刚刚才看过一遍,便能够过目不忘。吟诵完后,道:“诸位以为如何?”
“我服。”酒狂士转身离去。大气之人,输了便心服口服,径直离去。杨帆点点头,暗道扬州怪才,还是有才气的人存在。
“这词,真的是这位公子所写?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女子所写?”华裳男子冷笑道,“若是芊芊姑娘所写,在下信。但若是这位兄台所写,在下不信。”他感觉,这样的细腻,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男子可以写出来的。
杨帆笑道:“有何不信的?”
“因为兄台是个男的。”
“哦?难不成兄台没有读过温庭筠,不认识柳永柳三辫吗?写女子心境,就一定要是个女子才能写吗?”杨帆笑道。确实,若真是让自己作词,这样细腻婉约还带着幽怨,自己还真是做不出来。但这首词,真的就是一个男子所作。既然抄了他的词,那么杨帆有必要维护一下纳兰性德的性别。
“呵。但论这首词,确实称得上这次的诗魁。在下自愧不如。但是若是有人抄袭他人词作,来博取个诗魁,就未免显得有些厚颜无耻了。若是兄台要说这词是您填的,那可否再作一首?”
“真是可笑。难不成这位兄台说不是在下作的就不是在下作的吗?那即使是在下再作一首,兄台又说不是在下作的便是,那还说得清楚?更何况,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在下。”杨帆稍稍喝了点酒,也有些脾气,肆意道。
“你!”
“我。”杨帆笑着,“如何?”
“无耻!”华裳男子甩袖侧头,目光狠狠地看着杨帆。后边传来女子的声音,道:“赛诗会,本就是尽兴即可,韩公子的诗作,小女子也很倾慕,若不是有杨公子这首绝决词,此次诗魁真是非您莫属了。”
女子的话,说得极为得体,听得连那个韩姓男子都消了一半的气。“那么,是否还有人可以对得上这副对联,若是有,也可上前。若是工整,小女子也可以为对联者歌舞三曲。”
杨帆看到一旁已经架好的笔,笑道:“既然此间无人可以对得上,韩公子刚刚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在下就献丑了!”
他左手托着袖子,悬空而书:“十年寒窗,进八九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两次,今日一定要中。”笔行至最后,已是枯笔,中字的中竖,更是像一根枯藤,延至最下方。
“好!对的好!”这声音拉尖之后,仿佛似从嗓子眼中直接蹦出来的一样,紧接着便是一阵鼓掌声。
杨帆循声望去,那道无耻之中带着阿谀奉承味道的声音,不是那马沛文,还有谁。他的笔放在笔架上,笑着拱了拱手,道:“对得有些不工整,还望诸位见笑了。”虽然,如果按照逐字逐句来看,一些细节平仄上确实有些问题,但这样的长对,语义能够通顺连贯,不死板,就算是佳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