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卖纸笔起家的,杨帆就敢从这三楼一头跳下去。开什么玩笑。
“呵呵,家父以前也是籍籍无名,目不识丁,后来拜师学厨,自己经营了一家小酒馆,后来酒馆越做越红火,这店面,也是从村里换到镇上,从镇上换到城里,有籍籍无名到当初金陵最大的三省楼,也就是公子坐着的三省笔斋前身了。”
“哦,原来这笔斋以前是令尊大人的酒楼啊。”
“正是。”陈三省面带缅怀道,“家父以前因为不识字,吃尽了苦头。后来发迹了,也不忘让子辈们多多读书。他身前最喜收集文人墨画,古砚好墨,这件储藏室,就是家父晚年最喜呆之处。只是可惜,家父一生让三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人到中年,连个举人都不中。”
杨帆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里原先是一家酒楼。后来陈三省的老爹死后,这个宝贝儿子为了完成他老爹的心愿,能够称得上书香门第,就将他老爹一生的心血改造成了一间纸笔斋,吸引一些来游孔庙的文人骚客过来,也算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这不过这样的“书香”门第,每年亏的钱,也许连本钱都要亏进去吧。
“说了这么多,杨公子到底有没有兴趣?若是没兴趣,在下可就不能和您再这么聊下去了。你看,这楼下这么多生意,还等着在下去照顾呢。”
杨帆站起来拱手笑道:“既然这样,在下就告辞了。陈老板生意繁忙,叨扰多时,还请见谅。”他起身欲要离去,坐在那边的陈三省忽然眉头一皱,道:“杨公子……”
“哦,陈老板还有什么事情吗?”杨帆眉头不经意的一挑,既然自己知道了陈三省是在打肿脸充胖子,那么若是自己表现地越无所谓,可能谈下来的价码就越低,毕竟杨帆手头的银子也不是变出来的。
“在下说了这么多,杨公子就这样走了?莫不是来戏弄在下的吗?”
杨帆回头笑道:“怎么可能呢。这一来,在下听了陈老板的故事,知道这间笔斋是令尊大人的心血,想到这样夺人所爱确实不妥,更重要的是八万两,这价码……在这条街在下可以买下两座酒楼了。”
一旁掌柜使了个眼色,赶紧将杨帆请回到座位上,道:“价格好商量。这做生意都还要讲究个讨价还价呢。我家东家提了个八万两,那也不是想一拍即合,总要有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吧。你看,杨公子,你觉得多少的价格合适呢?”掌柜精明地朝陈三省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杨公子。这价格好商量,好商量。虽说这是家父心血,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在下也要有要事离身金陵,这是在分身乏术,抽不开身再来金陵照顾笔斋,正打算着将这笔斋盘出去呢。”
主仆一唱一和,杨帆自然明白,这个时候漫天要价已经告落,该是他就地还钱的时候了。他二郎腿一翘,喝了口茶,优哉游哉道:“四万两。”
好家伙,杨帆这一下子就看了一半,吓得陈三省连手里的茶盏都一抖,差点摔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