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的黑色碳壳,吃着里面热乎的青稞面。道:“师叔舍利打中了杨施主的丹田,可是这古怪就古怪在这里,杨施主的生命,竟然顽强到可以和那股力量抗衡,现在也只能看造化了。”
僧一竹抬起头,看到罗一飞眼睛冒着怒火看着他,便问道:“小僧说错什么了吗?”他见到一边的王絮儿也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两只手在火堆边使劲搓着。
“你把我们三个人今日的伙食都给吃完了……”
“呃……那个两个月不吃了,真的有些饿了。”
……
……
京师这两月如炸开锅般。首先是刚来重起的周延儒革除温体仁的弊政,免除战乱地区百姓所欠粮税,允许受灾地区百姓以夏麦代漕粮,赦免戌罪以下犯人,召回因进谏而被降职的朝官,起用有名望的朝臣,追赠已故大臣,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社会得以安宁。短短几个月,政绩卓著,朝野称贤。
而被降职的温体仁,被接连弹劾,挪用税收,私授军费,被软禁在府中不久之后,便告老还乡。紧接着,那些被温体仁打压的东林党人,接二连三上奏弹劾,礼部黄侍郎,郭海,统统遭到排挤贬官。一时间,朱由检仿佛真的看到了重振大明江山的希望,对于周延儒,更是器重,加封加太子太师,进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仿佛成了官场风云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切,杨帆若是能够了解到,似乎是历史的提前。
而刚刚完成相互利用的东林党人和周延儒,又再另一件关键性的决策上,闹得不可开交,便是税改。这一次,东林党似乎再也没能够以天下人来说服朱由检,将退堂鼓打下去。因为就在他们想对朱由检陈述税改,民间是如何如何怨声载道之时,似乎有人已经早先一步,将提高商矿税,减免农课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还有专门的人,负责解释,譬如南北农税调整,以及商矿税的如何调整。除了口头的,当然还有类似报纸的读物,供那些士子、文人分析。
里头大量阐述了,万斤白铁,裸税五两;一船远洋货,税不过百两的真实举例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京师一带的老百姓纷纷举双手赞成,高呼圣上万岁。这一些,传到东林党的耳目,自然也传得到朱由检的耳朵里边。
朱由检看到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在乾清宫大呼痛快。同时也产生了一丝疑问,到底是何人,早就替朝廷埋下如此一笔。锦衣卫摸查了几日,竟然发现,传播消息的源头,竟然是不少说书先生、茶馆小二。
这群人,似乎很有组织规律,说的话也不偏激,似乎都是有稿子,有凭有据的。当然,也被某些政客,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几番追查,朱由检更为吃惊的发现,这竟然是杨帆的手笔,更是坐在乾清宫,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都说人亡政息,杨帆啊,看来你还是比朕,比所有人,都能够预先一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