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将一大箱宝物交由仪门外的管事,又递上自己的拜帖,当中夹着的一锭银子顺理成章地滑入到管事的衣袖之中。
管事眯着眼,笑着感受着袖子中的分量,“这位公子,这箱礼物和拜帖,小的一定给您传到,至于福王见不见您,可就不一定了。”
“这个自然。”
“那公子稍等。”
天气尚好,外宫宫殿中并无福王之影。也不能怪他,这福王府虽是按照皇宫来建的,但是福王本身没什么权利,换句话说,出了这偌大的福王府,也得守着大明律法。自然这洛阳的事物,也和福王不搭边,根本就没有什么批奏折一说。
怡花园的一处楼榭中,一座小山,此时正趴在水榭的栏杆上,手里的那碗米饭,是今晨儿刚刚煮好的上好贡米,那大腹便便的蟒袍男子,正往湖中撒米饭。湖中万鱼嬉戏,争相强食那丢过来的,连人都吃不到的好米。
“王爷,宫外有人求见。”
“哦?莫不是萧子成那个老混蛋,又来借钱来了?”明黄彩漆的瓷碗,被朱常洵递给一边的下人。他转过身,接过拜帖,扫了几眼。
“哼,杨帆呐。这家伙怎么跑到本王府上来了。唉?”他转头看向一边的白衣老头,“前些日子,不是听说这人死了吗?咋还又出现了。听闻京里的那位,差点将皇宫掀了。”
“王爷您有所不知。当初大凌河……”
“去你娘的,凌河伯嘛,何人不知他杨帆当初一战封伯的丰功伟业。但本王还不战封王呢。”脸上的肥肉挤得那双眼睛都眯缝成了一条线。那座小山又坐回到椅子上。一般的抱倚,都不能给福王来坐。“福气”太重,承受不住。每次出行,都是銮驾伺候,格外的厚实宽敞。
这雕有四爪龙的銮驾,据说是一段千年古木掏出来的,没有任何的榫卯拼接。
白衣老书生汗颜,这能一样嘛,您是龙子龙孙,又是先帝爱子,自然好的都给您了,人家一介平民,能够一战封伯,那得多大的功绩才能够。或许,有人,也不是有人,又有多少能人将相,能够封到伯爵这个位置的。
“王爷,还有这一箱东西,是他送来的见面礼。”
“打开来。”他那肥鸡爪子似的手,接过茶,悠悠地喝起来。
箱子打开,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福王眯缝着眼,嘴角抹过一丝笑意,呢喃道:“这一大箱子,少说也值个十五万两银子,啧啧,这见面礼够大的啊。看来这杨帆在南京的生意做得确实够大。”
白衣老书生眉头一挑,抿了抿嘴。
过了半响,朱常洵放下茶盏,道:“那就见见吧。至少看在这箱宝贝的面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