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托尼一愣,随即问:“为什么现在还要提这些旧事呢?你知道的,不是吗?”
布雷德当然不可能说他完全不记得这么一回事,只说道:“就当回顾一下吧,我还想听听。”
托尼古怪地望了他一眼,徐徐说:“你知道的,那是我作为钢铁侠的一次常规作业。
巴基斯坦西北部,伊斯兰恐怖分子袭击了一个村庄。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场屠杀。鲜血和尸体满地都是,你想不行横跨这座村子而不踩到温热的骨骸几乎不可能。
这些在我成为钢铁侠之后见得也不少了,虽然这样的场面见得再多也不可能说得出‘习以为常’几个字。
我没费多久就把当地的恐怖分子清理干净了。他们的装备很落后,枪械的穿透力连我装甲最表层的钛合金壳都打不破,搞定他们很容易。
我当时一共活捉了十几个俘虏。我逼迫其中一个告诉了我人质的集中营在哪,他带我去了。
我的盔甲能够隔绝一切气味,但假如它没有的话,我想进入那个暗到了极点的屋子里,一定是腥臭味和腐烂味扑鼻而来的、死亡的味道。对,见鬼的夜视镜让我亲眼看到,满屋的骨骸、断裂成两截的小腿骨,看上去只有一个五岁孩子的尺寸。有一具尸体趴在唯一的铁窗边,两块指甲和血肉模糊的皮肉黏着在了窗子和墙壁上。
屋子里看守的那两个人看见我,魂都吓没了。他们告诉我,听见我在外面闹出的动静,还以为是拒绝谈判的政府派来的军队,所以就撕票了。”
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终生难忘的画面,托尼眼睛抽了抽,暂时地停下了。
“然后你把他们都轰成了渣。”布雷德淡淡地接口。
托尼提高音调,道:“是!那让我感觉好了很多!但我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那能救回无辜惨死的孩子们吗?不。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在发生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们在被屠杀。甚至近在纽约也没人敢说没有肮脏的黑暗潜伏着。
所以,我必须修正这一切。”
接下来,托尼的声音就又轻松了下来:“然后,我发现我的脑子里其实早就有这么一个成型的计划——利用我钢铁侠的技术,量产阻止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发生类似的事情。那次的事件,只不过是给我的轻轻一推,让我将之付诸实践。”
“人是脆弱的,一点点刺激就能让人为了适应现实修正自己的底线,看到世界的真实。”布雷德感同身受。
托尼仿佛看到了希望:“你过去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总是告诉我还有别的办法。也许现在你改变心意愿意帮我了?”
如果是这个时间线的过去那个布雷德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坚定地相信“总是有别的出路”的座右铭。但现在,为了大局亲手葬送过最重要的人,教会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不过他的残忍的手段只是在对大奸大恶之人的时候,而托尼所做的却会让世界上数之不尽的无辜之人永远活在被冰冷的机器监视的恐惧中,那样真的值得吗?
托尼紧紧盯着布雷德,他仿佛从那双眼中读出了以前不曾有的深度。
他没有看见布雷德有所动作,只看到了视野忽然一花,恢复时已经切换成了郊区的车道,就像一部电影中间被剪掉了一截一样突兀。
没花他多久就明白了,是布雷德带着他绕过了仙宫人的封锁,冲到了纽约郊外。
“不,我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等我想好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根本没有等回话的意思,蓝色的电光绝尘而去。
托尼望着那个方向,沉默许久,才尝试着接通了神盾的线路。
“希尔副指挥吗?这里是托尼.斯塔克。我在纽约郊区,装甲没电了。我现在把坐标发给你,来接我一下。”
神域。
“天父,他们回来了。”
几乎是纯金构造的建筑,奢华到了极点的设计,火一般的地毯上跪着一位仙宫骑士,长枪横于胸口,恭敬地向奥丁说道。
“虽然战斗胜利了,但是托尔在与敌人首领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接受治疗,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坐在阶梯的顶部比起中国古代的皇帝还要有气势的王座上的奥丁,独留的一只眸子睁开了,毫不遮掩地射出惊讶和恼怒的光。
“中庭的人?伤到我的儿子?”
“是。中庭战士们表现出的战斗力超乎我们想象,天父。”
奥丁沉默了片刻。
“叫芙希、沃斯塔格、霍根来。这次中庭之战可能还要稍微多用点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