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边逃跑。这天是最后一次,在和一行人狭路相逢之后,谢则安一眼看出了他们之间潜藏的暗涌。
毫无疑问,赵崇昭又遇到了“仇家”!
不过这个“仇家”段数似乎比较高,见到赵崇昭时微微一笑,说:“昭弟,你出宫了?”
听到这声“招弟”,谢则安差点没忍住发笑的冲动。他抬眼打量着这位“仇家”,发现对方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杆笔挺,剑眉星目,十分英气,瞧起来是个磊落人。
赵崇昭可不想笑,他气得不轻:“三郎,我们走!”
这声“三郎”倒是让“仇家”注意上谢则安了,他温言问道:“你就是谢尚书家的三郎?”
谢则安微微顿步,礼貌地朝对方点点头。
“仇家”见赵崇昭瞪着谢则安,笑容更深:“有机会我再去谢府拜访。”
谢则安不明所以,但还是说:“欢迎。”
赵崇昭直接扯着谢则安离开。
那“仇家”站在原处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
谢则安亦步亦趋地跟着气呼呼的赵崇昭,忍不住问:“刚才那家伙是谁?”
赵崇昭说:“你盯了他好一会儿!”
谢则安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赵崇昭咬牙:“你说什么?”
谢则安面不改色地说:“殿下你看错了,我哪有盯着他看?那多不礼貌!”
赵崇昭哼了一声,说道:“这家伙特别受欢迎,而且我喜欢的姐姐很快就要被他娶掉了,我看到他就讨厌。”
谢则安摸着下巴:“原来殿下喜欢年纪比你大的!”
赵崇昭耳根发红:“别胡说八道,谁喜欢了?”他又列出对方的一个罪状,“这家伙可恨极了,父皇老是夸他!”
谢则安明白赵崇昭是想让他一起同仇敌忾,可他说出的理由实在不足以让人站在他这一边。
优秀是没有错的。
当然,会心生妒忌也是人之常情。
谢则安问:“他快要娶亲了?”
赵崇昭义愤填膺:“对啊,他和珣堂姐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初,要不然他怎么能赖在京城不走!”
一听“下个月初”,谢则安明白了。这是梁捡告诉他的赵崇昭的“劲敌”之一,齐王世子赵旻。齐王是个荒诞不羁的人,醉心于铸铁,天天往铁炉边凑,连赵英寿辰都给赵英送个“百炼钢”什么的充数。这个齐王世子却与齐王不太一样,他从小擅于民生,在齐王封地内大兴农事,年纪虽小却极受当地百姓爱戴。
这样一个人假如不是生在皇家,必然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他出身皇家,对赵崇昭而言却是极大的威胁!
看来赵崇昭在很多事上面有点糊涂,直觉却非常敏锐。
谢则安及时表明自己的立场:“下个月初成亲的话,我们可以在他迎亲时开个小玩笑。”
赵崇昭两眼一亮:“什么小玩笑?”
谢则安再次面露小羞涩:“我听说有个南郊那边有个火药作坊……”
赵崇昭眼睛更亮了:“对!那边做出来的火药可好玩了,轰的一声就冒出一阵黑烟!又响又好玩。”
谢则安说:“殿下能进去不?”
赵崇昭遗憾地说:“不能!”他瞧着谢则安,“你想去见识见识?”
谢则安说:“那我回头和我爹商量一下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他凑近赵崇昭耳边和赵崇昭耳语。
赵崇昭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却又不想推开谢则安。仔细听完谢则安说出他的“小玩笑”后赵崇昭瞪大了眼:“真的可以吗?”
谢则安说:“量少的话,只会惊扰一下迎亲用的马,不会出乱子的。”
想到到时赵旻受惊后惊慌失措的模样,赵崇昭说:“成!我们就这么办!”
谢则安说:“在那之前,我们得试试它的威力。”
赵崇昭来了精神:“怎么试?”
谢则安说:“比方说找个你很讨厌的人,套个麻袋,把它扔到那家伙裤裆里,炸他小叽叽!”
赵崇昭听完后叽叽一疼。
等他想到这事儿是对别人做的时候又觉得非常带劲!
可他还是有点顾虑:“要是不小心炸过头了怎么办?”
谢则安也觉得好像太过分了,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提出另一个建议:“那我们让人找个那家伙在蹲茅坑的好时机,把它往坑里一扔了事。”
“这倒不错,”赵崇昭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特别讨厌的人:“我们去炸谢谦那狗东西!”
谢则安应得特别爽快,笑眯眯地说:“好!”
有人一起干坏事的感觉就是爽啊!
梁捡顾及长公主不能动谢谦,这段时间还跑得不见人影,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谢则安腆着脸找上谢季禹,特别腼腆地开口说:“爹,我有一个小想法……”
正忙于琢磨新印刷术的谢季禹听到这话时脚下一趔趄,差点没栽倒。
谢季禹板着脸说:“明早再说。”
谢则安愣了愣:“为什么?”
谢季禹说:“我怕听完你的‘小想法’后今晚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准点二更!我真是勤快!不由被我自己感动了!
双更君和神展开君聊了起来。
“你以前喜欢他哪一点?”
“你呢?”
“你先说吧。”
“还是你先说吧。”
“你先说。”
“你先。”
……
……
他们就这样一直聊到天色大亮,感觉十分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