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着独孤敖阴鸷狠厉的目光,浑身又不由自主地抖了好几抖,她想了想,咬牙道:
“都是那个女人……坏了我的好事!否则……今天定然一举成功的!没错,都是那个女人!”
她说这话的声音,一改刚才在简绪寒面前时的娇滴滴,语气中含着狠绝,让人觉得判若两人。
“哼!”
独孤敖倒是不意外倾城语气的变化,仿佛早就习惯了,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道:
“睿王一向冷心冷情,连你,我们一手栽培出来的牡丹楼花魁,都不能让他动心半分的话,又有哪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只能是……”
话说到一半,孤独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住了话头。
一下子,屋内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他话中之意,面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只能是……睿王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所以事情才会突然生变,睿王才会丢下倾城,跟着那个女人走掉。
独孤敖面色凝重,快步朝着花玉山所藏身的方向走来。
暗中观察着一切的花玉山眉毛向上挑了挑,唇角勾了一下,一闪身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隐匿到别处,很快便消失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独孤敖猛地掀开床帘,后面自然空无一人,他又四处仔细看了一番,这才悻悻地走回原位,却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
鸨母知道独孤敖得罪不起,忙巴巴地向倾城问责:
“倾城,你怎么会把睿王放跑……”
倾城可不怕鸨母,两眼向上一翻,呛道:
“啊?你倒是怪罪起我来了?是谁让那女人进来的?还不是你们这些没用的,拦不住人!否则……”
鸨母被倾城一句话噎得脸都白了,再不吭声。
两个人都在互相指责。
可是现在再怎么指责也没用……
马车上。
“呼呼……”
宋南风醉酒过后,靠在简绪寒的肩膀上睡得呼呼响。
啊,这个靠枕真是超级舒服,这不就是自己住的公寓里那张懒人沙发吗?软硬适中,高度也适宜,还有这个手感超好的……
抱枕?
诶?这个抱枕这么结实的吗?不是应该软乎乎的,一按就会深深陷进去的吗?
戳戳看……
于是宋南风一边睡着觉,一边伸出一只手指在简绪寒的胸膛上戳了几下。
好结实,只能陷进去一点点,看来不是自己的那个抱枕啊。
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这丝一般顺滑的手感,不是丝绸吗?
宋南风摸索着,攀上了简绪寒的脖颈。
这里有一个凸起的结,又是什么?
“唔……”
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吓了宋南风一跳,她瞬间醒了过来。
简绪寒被她上下其手,隐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低头一看,怀中的人儿如同惊弓之鸟,已经弹跳起来。
“这这这……”宋南风对上简绪寒深邃黑沉的眸子,慌得不行,向后蹦了一下,一下撞中背后的窗棂,吃痛地低呼了一声。
我是谁,我在哪?
简绪寒见她这般模样,低低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却隐隐含着心疼和笑意,将她一把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伸手揉她碰到的地方。
“啊?”宋南风条件反射地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却听简绪寒的声音响起:
“别闹。”
她瞬间就乖乖坐定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