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里那个焕然一新的我,感觉自己真他妈是大尾巴狼一条。
随手往口袋里装了包中南海,我昂首走出了门。
石石早我一步到了酒吧,场子里面早就被一对对的小鸳鸯们占满了,周围也有几个形单影只的四处张望。
石石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特矜持的坐在吧台边上和吧台里一个长头发红衣服的女孩聊天,一本正经谦逊有礼的样子,冒充有知青年。
我进门和满脸青春豆最近火气十足的宋伟打了个招呼,宋伟一脸焦急的样子说今晚没座位了。
我眼睛一瞪说,敢!一分钟内你不要不给我和石石弄个地方我就把你这儿拆了!还有!刚才我进来门口那傻子还要和我收门票,那人新来的?我这一礼拜见他八回了都还不认识我?
宋伟嘴里象含着苦瓜似的跑到一边对着服务员大呼小叫出气。
我轻声慢步走到石石身后,他没注意到我,还在一个劲的勾引那个红衣女孩儿。
我使劲在他脖子上给了他一下,他象只蚱蜢似的跳了起来,大骂说,**你大爷。
我一团和气的看着他,然后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软中华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石石是我最好的朋友,本名叫石磊,名字里有四个“石”字,所以我们都喜欢喊他石石。
我本来以为他家人给他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他小时候算命的时候五行里面缺少石头。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国家的五行包括了金木水火土,可就是没有石头。
至于外国人是不是也有五行的说法,或者外国人的五行里面有没有石头我不知道。考虑到石石家祖宗八倍都是纯种的中国人,我也就放弃了考证到国外的企图。
从大学到现在我身边的哥们姐们象走马灯似的轮流换,只有石石他们几个一直坚持在我身边充当我的狐朋狗友,舍身取义勇敢的承担着我的祸害。
石石是那种特会装的人,他装起大尾巴狼那叫一装一个像。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种人,外表看着光鲜,坏都坏到骨子里了。糟蹋在他手下的良家妇女比宋伟脸上的青春豆还多。而且是那种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蛋。表面上正人君子,肚子里男盗女娼。
我恰巧和石石相反,我是那种嘴巴上流氓得不行,说起话来连石石都脸红,可内心里纯情得一塌糊涂,属于那种典型的欺软怕硬。石石总是说我这样的人最多也就骗骗那些纯洁的无知少女,要真遇上那种千年女妖类型的,我一准歇菜。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我觉得我就照顾好了我的那些纯情少女就足够了,要真遇到那种千年妖精类型的女孩我还真伺候不起,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所以石石就说我是那种想当坏人可又没坏透,良心叫狗吃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而且剩下的还是一大半。我听了这话后就问石石,你的良心呢?
石石很干脆的告诉我说,五百年前就给狗吃干净了。
我拉着石石坐到了宋伟给我们硬抢回来的座位上。石石两眼冒着狼光,打量了一会周围那些出来过情人节的小鸳鸯们,然后特和蔼的说了一句,不错啊,今天这儿挺春暖花开的。
现在好像还是冬天,春天好像还没到呢吧。我说。
石石眼睛里的绿光死死盯着吧台里面的那个红衣长发女孩儿,然后看了看我,特深沉说,提前了。
手机忽然又响了。
兰子在电话里面说,你们在哪儿玩儿呢?
在都市放牛。
我就知道你们在那儿呢!你下来接我吧,我就在门口。说完兰子把电话挂了。
我出了门就看见兰子抱着一捧花站在我面前。
厚厚的围巾把她的小脸遮住了一小半,但是眼睛还露在外面,眼神妩媚柔情。穿着一件特别清纯小百合那种类型的粉红色小外套,下面配了一条浅棕色的皮裙,穿着一双小皮靴。
寒风中她的脸在花朵后面忽隐忽现,身姿婀娜风情万种,引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