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挡在殿白的身前,面对着白鹿。
"殿白。"凛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声音显得特别低沉:"别插手,这是我的事。"
殿白揪着眉瞥一眼固执在身前挡着的小个子,安湛从那目光中解读出的并不是恼怒而竟然是担忧,这一下,连他的心也无缘由的揪紧起来。
白鹿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究竟谁是他的对手,凛刚一站稳脚跟,他的白尾就迫不及待再次射出,这一次明显没有了游戏的意味,几条白尾的根部都呈现尖利的锥状,如果被这样的东西正面捅上去即便是殿白也应该会来个对穿,更何况身形本来就矮小的凛。
"凛!"安湛脱口而出。
白尾嗖的一声射到跟前,凛敏捷的抬手挥刀一砍,这一刀却仿佛砍中了钢筋铁骨,铿锵一声刀刃被大力弹开,凛赶紧几个翻身闪避开来,这次安湛不再有疑惑,他已经清楚看到凛的动作已经不如之前敏捷。
怎么回事,凛一向是追求强击毙敌,一上场就会马力全开,为什么眼下表现出如此力不从心的状况,难道是刚才保护自己的时候受了什么伤?
翻身滚出老远,凛提刀爬起身来,却不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定在原地一样不再动作。
"嗯哼~还有闲心发愣么。"白鹿冷冷一笑,拖着白尾纵身一跃扑向空中,白尾唰唰调转矛头,纵横交错纷纷射向站在原地的凛。
眼看那些白尾就要刺中凛的瞬间,突然,他的身后的斗篷突然扬起,瞬间身后张开两道闪着瑰丽红光的、尾巴状的虚幻物质,竟然生生的招架住了白鹿射来的白尾,一白一红两种颜色的尾巴一个实体,一个虚幻,死死纠缠束缚在了一起,从凛的周身涌起一股气流,斗篷在这股气流下不断摆动,安湛惊呆于这瞬间爆发而至的美景,连呼吸都忘了。
双方胶着对峙的期间,凛伸手一左一右死死扣住他的两条手腕。
"我记得你!"凛整个人都在颤抖,歇斯底里:"我记得这个面具,记得你!"
"没想到这里除了殿白以外还有已经度过'自弃';阶段的人物。"白鹿任凭他攥着,不怒反笑:"既然你与我一样都舍弃了自我,就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一旦过去就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闭嘴!!给我闭嘴!!!"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声,凛一头朝着白鹿的面具撞去,白鹿措手不及被迎头撞得飞出老远,退了好几步才刹住脚步。
"没有过去又如何,没有未来又如何,"凛提着刀,一步步走上前,周身的气场变得阴寒无比:"我的世界早已经被你们彻底摧毁,即便我将坠入地狱,你们所有人都将、一个、一个、被我拉下去给我陪葬!!"
安湛看着那个令他感觉胆寒的熟悉身影,脖子后的伤疤顿时爆发一阵强烈的灼痛,那灼痛竟然能在转瞬之间令他全身麻痹抽倒在地,四肢百骸剧烈的疼痛,他抽搐着、疼痛着,脑海里不再仅仅是出现声音,竟是逐渐出现一副清晰画面。
漆黑的一片中打开一条小缝,透过那道缝隙能看到外面的墙上鲜血四溅,有人在血泊中走来走去。
"嗯,仪式已经准备好,快把那几个祭品带进来。"
"那家伙还没准备好么。"
有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门边,看着那几个身影走来走去。
"嗯,1,,,4,5…"粗狂的声音顿了顿:"好像还差一个。"
缝隙渐渐的缩小,封闭的空间里回响着轻微的啜泣声,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橱柜门被一只大手狠狠贯穿,尖利嘶喊的少女被掐着脖子拽了出去。
"嗯,这样就齐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