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不敢怠慢,使出了吃奶劲一路狂奔。
终于,太守府在望。
大门口,几名府兵正在轮值,忽听马蹄乱响、盔甲铮鸣,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支大军凶猛杀来。
我的娘!
几名府兵顿时吓得腿软,好险没尿了裤子。
秦冲纵马上前。
他也顾不得一路颠得蛋疼,恶狠狠挥枪一指:“王仁恭贪鄙不仁,今某特来杀之,尔等意下如何?”
几名府兵一听,赶紧道:“愿听大人号令。”
大家别忘了,刘武周可是兼任太守府的亲兵队长,为人又豪爽仗义,府兵们几乎没有不服气的。
而且,谁愿替一个小气鬼玩命啊,咳咳,古代也没傻子不是。
“好。”
秦冲大喜:“尔等开路,去杀王仁恭。”手中大枪一挥。
“杀——”
当即,几名府兵开路,大军一窝蜂冲进府中,一路呐喊:“刘武周大人诛杀王仁恭,敢拦路者死。”
太守府中,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仿若鬼子进村。
众府兵一听大喜:
好机会啊,偶也早瞅着王仁恭不顺眼了。他娘的,小气鬼,喝凉水,干脆咱也跟着刘大人反了吧。
于是,奇迹生了:
秦冲大军所过之处,众府兵纷纷倒戈,竟是兵不血刃,轻而易举地便杀到了王仁恭办公的后厅前。
哈哈!
秦冲差点笑歪了嘴,这人品好,真是没办法啊,飞身下马,昂、挺胸,威风凛凛地走入厅中。
此时,厅中的下人们早逃得没了影,正座上,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在惊恐的瑟瑟抖。
不是王仁恭是谁!
可怜,堂堂太守大人,先是被人戴了绿帽,悲哀;危急关头,竟成了光杆司令,翡哀中的悲哀。
“太守大人,”秦冲得意洋洋地一抱拳:“没想到您会有今天吧?”
“刘、刘武周,”
王仁恭很想哭,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颤声道:“老夫平日待你不薄,尔何敢如此?”
“唉——”秦冲一脸的大义凛然,痛心疾:“你不恤军士、百姓,民怨滔天,刘某虽不才,也不敢因私废公。”说着,大手一挥:“来人,送王太守上路。”
“杀——”
立刻,一大群军士、府兵如狼似虎般冲将上来,锋利的刀、剑寒光闪闪。
王仁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很想问问上天:为什么我总是很受伤,很受伤——
只瞬间,太守大人便被乱刀剁作肉泥,场面好不血腥!
“老爷,”
刘虎兴冲冲地提着王仁恭的脑袋走了过来:“王仁恭已死。”
我擦!
别看秦冲跳着喊着要造反,可一看这血不拉糊的脑袋,立时一阵恶心,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赶紧一挥手:“拿走,拿走,弄根旗杆给我挂到府门口示众。”
“哎。”
刘虎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了人去办。
呼!
秦冲长出口气:“来啊,给我马上接管太守府,然后清点财物、人员。噢,王仁恭一家不留活口。”
没办法,这是造反,不是过家家,讲得是心狠手辣!
“喏。”
帐下五名队正领命,立时气势汹汹、率队而去。
“那个,”
踌躇了一下,秦冲一招刘虎:“走,咱们去府牢。”
“诺。”
虽然有些奇怪去府牢干吗,但刘虎可不敢多问,赶紧带着二三十名亲兵护着秦冲直奔府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