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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怪我不义,本来还想再待两日,算了,今夜便做个了断吧。”
“愿听大人号令。”众将哄然领命。
陈孝意取出一份名单,一脸杀气:“尔等立即率兵,将名单上所有人等斩尽诛绝,千万勿留后患。”
由此可见,杨长仁自以为隐密,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在陈孝意掌控之中。
众将心中一寒,却不敢怠慢,连忙道:“诺!”
“去吧。”
陈孝意一挥手:“我到关前坐镇,以防意外。”
当即,众将纷领大军,冒着大雨,踏着泥水,气势汹汹,杀奔各自目标。
杨长仁府。
听了家人回报,杨长仁心中很是懊恼:这刘武周怎么搞的,城中伏兵起了,城外也不派人接应!?
经过数日筹备,杨长仁与诸豪强已密备了两千私兵,正想派人偷出城去,与刘武周联络,谁想睡至半夜,忽听见后城有喊杀声,便知是马邑军
偷城。
杨长仁大喜。
他刚想联络王确等人连夜起兵、响应刘武周,可谁想,城中伏兵很快便被剿灭,城外也没动静。
无奈,只好放弃。
“杀——”
就在这时,宅外喊杀声冲天,汹涌而来,杨长仁吓了一跳,赶紧冲出房间,厉声道:“怎么回事?”
“老爷,”
一家兵狼狈奔来,惊惶失措:“大事不好,陈孝意派军杀来了,已经攻破前门,兄弟们顶不住了。”
“啊!?”
杨长仁大惊失色,便知定然泄密了,一时心若死灰,忽然歇斯底里狂叫起来:“给我上,跟他们拼了。”
“诺。”
众家兵无奈,杨长仁倒了,他们也没好果子吃,当下,拼命抵抗。
然而,隋军毕竟是边地边精锐,久经沙场,正面对抗,又岂是一群家兵、乌合之众可以抵挡的。
很快,杨府家兵死伤殆尽,大批隋军蜂拥而至,将一脸死灰的杨长仁围在正中。
“杨大人,”
这时,校尉张伦排众而出,一拱手道:“久违了。”
“是你。”
杨长仁颤声道:“张伦,老夫旧日一向待你不薄,你也是我马邑子弟,为何反要助那陈孝意杀我?”
张伦心有愧疚:“对不起,大人,我也是奉命而为。”
“张伦,”
杨长仁还不甘心:“暴隋无道,不久必亡,你也是聪明人,何必为其陪葬。”
张伦沉默不语。
“张伦,”杨长仁心中涌起一线生机:“你应该明白,如今天下大乱,雁门关已是孤城一座,不会有援军的,久之必不可守。若激怒了那刘武
周,恐怕关中父老都会给陈孝意陪葬,你与心何忍?”
“大人,”
张伦神情痛苦:“你别说了,属下只是一介校尉,什么也做不了。”一挥手:“来人,送大人上路。”
“诺。”
众隋军一涌而上,乱刀捅进杨长仁胸膛。
“啊——”
杨长仁惨叫一声,当即血溅五步,临死前,却忽然看见张伦暗暗冲他点了点头。
哈哈!
杨长仁恍然大悟:陈孝意,老夫先行一步,在九泉之下等着你。翻身倒地,毙命当场。
……
这一夜,雁门关血流成河,十数支豪强被斩尽诛绝,死者近万,一时间,人人对陈孝意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