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先生请讲。”
“那好。”何应泰便单刀直入:“我主现与窦建德争夺河北,无论谁胜谁负,下一步必然锋锐直指将军。将军此时决择,尚不失富贵,否则,恐后悔晚矣。”
魏刀儿沉默片刻,勉强笑道:“先生之言,我会考虑的。来人,带先生去馆驿歇息。”
“告辞。”
何应泰便随亲兵去了。
“金刚”
魏刀儿的神情有些憔悴:“你觉得我该如何选择?”
“陛下”
宋金刚略一沉思。便道:“您自觉比之刘武周与窦建德如何?”
“颇不如也。”
魏刀儿摇摇头,老老实实地道。他可有自知之明,刘武周、窦建德,都是占地广阔,带甲数十万的牛人,他魏刀儿区区一郡之地、兵甲数万。如何能比。
“那么”
宋金刚又道:“陛下有意天下否?”
魏刀儿苦笑道:“我这块料,哪有资格去争什么天下。当初起兵,也不过是想混个温饱而矣。”
“既如此”宋金刚便规劝道:“陛下便该去帝号,选明主而从之,如此,可保一生平安,一世富贵。若贪恋一时之欢,错失良机,来日必遭横祸
“这一。魏刀儿打了个寒颤,他虽无大才,却并不傻,知道宋金刚所言不虚,却犹豫道:“只是,那刘武周是明主否?我瞧那絮建德似也不差。”
“主公,差远了。”
宋金刚笑了:“刘武周爱护百姓,知人善任,且军纪严明,颇有明主之风,而寰建德用人凭一时好恶,更宠信巫术、军纪松弛,此番种种,哪有明主之风
魏刀儿大悟:“看来,是那刘武周优胜了。只是,我毕竟称过帝,若投他,能容我否?。
“主公放心”
宋金刚劝慰道:“罗艺不就颇得刘武周信重吗!?此人大度能容,末闻猜疑过降将。必不会薄待主公。”
“好。”
魏刀儿这才下定决心:“我便降赵。来人,请何先生前来商议要事。”
“诺。”
有亲兵飞奔而去。
宋金刚却是长出口气,他久知魏刀儿非是明主,但魏刀儿一向待他甚厚,宋金刚实不忍弃之,如今,刘武周和窦建德争霸河北,宋金刚很看好刘武周。
于是,这才趁势劝降魏刀儿。
不久,刚在馆驿安顿下来的何应泰匆匆而至,拱手笑道:“魏将军急召在下,可是考虑好了?”
“先生请坐。”
魏刀儿请何应泰坐下,这才点点头:“是的,我考虑好了,愿去除帝号。率军归于赵侯麾下,听凭驱策,只是一。
何应泰多聪明,知道魏刀儿有顾虑,连忙道:“将军勿忧。我家主公说了,只要将军愿降,愿封将军为“博陵军。都督。宋金刚将军为副将,仍统旧部
魏刀儿大喜。这他便放心了,连忙道:“好。我即刻便书信一封与赵侯,并附上降表、户籍文册,以示诚意。”
“甚好。”
出使如此顺利。何应泰心情大好:“对了,我家主公说了他久闻宋金刚将军大名。若此次招抚能成,便想请宋将军前往巨马河大营一见,不知可否?”
“没问题。”
魏刀儿一口答应:“正好让金刚为使。”
宋金刚却是又惊又喜,此时,他名声不显,却不知刘武周对他如此看重,心中极为高兴:看来,真是遇见明主了。自己这一身才华,终于有施展之处。急忙一抱拳:“荣幸之至,何敢推辞。”
“那好”
何应泰高兴道:“咱们明日便出。对了,我家主公欲以“博陵军。偷袭窦建德身后。直取乐寿,若能破其老巢,羹建德必败,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这一”
魏刀儿用兵稀松平常,便习惯性地看向宋金刚。
“好主意!”
宋金刚却是眼睛一亮:“如今,夏军主力都被牵制在巨马河一线,乐寿空虚,若是偷袭。极有可能碍手,我同意此计。”
“好,我也同意。”
见宋金刚表态了。魏刀儿赶紧从善如流。
“那好。”
何应泰大喜:“我便与宋将军回去复命,烦请魏将军整顿兵马,待宋将军一回,便火兵,直取乐寿。不过,事前还请保密,不要露出任再风声。”
“没问题
魏刀儿当然知道厉害,赶紧点头同意;“对了诸事已毕,先生此来辛苦,我这便下令设宴,咱们痛饮一番如何?。
“敢不从命
何应泰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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