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能帮我,我要你帮?"她把跷在床沿上的脚放到地上,坐正,接着说:"不过,我是谁倒是可以告诉你。"
原来,她叫黄凤岐,是县里城镇商会会长的三小姐。她在上海一所大学里读书,前几天回来,雇了一条船到姨妈家玩,不想在菱角湖被这股土匪劫持,要价一万块大洋。其父已请中间人交了赎金,但土匪失言,拖了三天没有放人。黄凤岐问:"你认为他们拿了赎金为什么不放我?"
马大发没有见过她,但听说过她。见她问话,他不假思索回话道:"怕你爹报复呗。你爹有势力有财力,请得到县里警备队,买得通黑社会人物,能把他们剿灭,杀光!他们怕这个!"
黄凤岐眼晴一亮,打量他一会儿,觉得此人眨翻眨翻的眼睛里藏着智慧,那笔挺的鼻子和宽大的脑门显出一副聪明相,个子虽不高,人也不俊,可看上去挺他颇精干。对这样的人,她一见便有好感,她站过来,与他比一下身高,笑笑:"你并不矮嘛,比我还高点。"
她这一举动,使马大发感到触电,他后退了一步。黄凤岐再想跟他握手,他更不知所措。黄凤岐说:"你又聪明又老实,快说,他们抓你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诈我的?"
马大发说:"黄小姐,他们抓我来比诈你更坏,要我跟你成婚..."
"什么,什么,要我跟你成婚?这里的湖匪头子被我爹的卫队抓过,他现在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好狠毒啊!"黄凤岐吃惊地睁大眼睛,绞着手。
"是的,是的,所以他们把我逼送到你这里来。大胡子说,情愿不情愿都得成婚。"
黄凤岐想立刻弄明白马大发的态度,这至关重要,她是个精神恋者,对感情尤其重视。要她与一个没有迠立感情的人结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问道:"马先生,你的态度呢?"
马大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因此,说得很干脆:"这是不可能的。我没有得到母亲的同意,是不会跟任何一个姑娘结婚的,那怕她是天仙。"他朝她笑笑,补充道:"黄小姐,对不起,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俚虽然第一次见面,可你的大名在这一带谁人不晓?仰慕你还来不及呢,那会瞧不起你!"
黄凤岐听后,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跟他握握手,说道:"你这样想法很好,婚姻一是自愿,二是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好,三,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两个精神上的融冾,那是长时间的事,精神融合...啊,我俚现在怎么办呢?大胡子得了我家赎金不放人,还玩这一手,你有什么法子吗?"
马大发使劲地想,终于想出一个主意,他说:"土匪绑票总是为了钱。赎金是土匪头目拿的,小土匪不一定能拿到。"他望望外边小荒岛上站岗的土匪,低声说:"我俚可以收买他们,设法逃跑。"
黄凤岐也望望窗外,这个不知名的小荒岛极小,四处汪洋一片,屋前屋后皆有土匪把守,逃跑谈何容易?她皱起眉头:"怎么逃,哪来钱收买他们啊?"
马大发跷起腳,拍拍裤脚管,又脱了鞋说:"这里藏着十多块大洋和纸币,这些钱我本是回家送给老母的,想不到大胡子他们搞拉郎配。"
他俩商定,由黄凤岐喚土匪要茶水,待土匪进屋后然后收买他。一会,一个小土匪被黄凤岐叫来,马大发上前说:"兄弟,交个朋友,你放我俚走,我给你大洋,怎么样?"
黄凤岐见他犹豫,说:"你帮忙,我回家后,叫人送给你一百块袁大头来!"
土匪是个中年汉子,一副穷人模样,想了想说:"现在岗哨多,到了晚上放你们。"
马大发从裤管里取出几块大洋给了那个土匪。那个土匪喜颠颠地走了,当他走到墙角时,又回头一笑,他俩弄不清那土匪这副表情是啥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