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真够自私凉薄的。
“放心吧,以后你也用不着人护着了,因为你爸...”他居高临下睥睨着脚下的张飞宇,“...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故意杀人罪是重罪,最低也是终身监禁,张进忠,很可能会在牢里过完他的下半辈子。
没多久,取证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殡仪馆的人也过来将李蔓的尸体拉走了。
白程宇回了警局,开始审问案件的当事人。
几个小时后,他命人通知此案的另一个受害人张小爱来警局录口供。
想了想,白程宇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杨梅,你关心的那件致肥剂的案子有结果了,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一趟,因为你的朋友张小爱可能情绪上会有些激动,你帮忙安抚一下。”
接到消息的杨梅和张小爱前后脚过来了,张小爱果然哭成了泪人。得知自己的叔叔和奶奶联手杀了婶婶,可能面临严厉的法律制裁,她又担忧又害怕。
杨梅也很诧异,事情的变化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本以为是警方查出了致肥剂的来历,然后确定了李蔓的罪行,却没料到居然出了人命。
在杨梅的印象里,张进忠是一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对老婆更是言听计从,从来不敢二话,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有一天会亲手杀妻呢?
看来,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张小爱,你是行凶者和受害人的家属,又是成年人,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我们警方有必要跟你交代一下。”白程宇客气地请杨梅和张小爱进了一间办公室,还细心地让人准备了水果糕点和茶水。
等张小爱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才将调查出来的结果一一道来。
这是一桩因为求而不得造成的血案。
二十年前,李蔓刚满十九岁,正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
她长得白白净净,身材苗条,虽算不上多么美丽,却也是整个村里数得上的出挑姑娘,上门的媒人几乎踩破了家里的门槛。
可李蔓谁都没瞧上,在她看来,那些媒人介绍的男人,不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就是其貌不扬的矮矬穷。
那一年,村里来了一位收山货的小伙子,小伙子叫张进宝,高高大大的,模样端正,尤其是见人就笑的好脾气,深深地吸引了李蔓。
少女芳心萌动,便想方设法地和张进宝凑近乎,可张进宝对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李蔓也拿不准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
那个时代民风还是很保守的,李蔓不敢当面表白,于是偷偷写了一封信,在信里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并给了邻居家七岁的小男孩一颗糖,让他帮忙把信送给张进宝。
却不知是不是那颗糖变质了还是怎么的,小男孩吃完后腹泻不止,无奈之下把信交给了自己的姐姐许美娣,叮嘱她送过去。
许美娣和李蔓同年,两人从小玩到大,非常要好。
当然,这是表面现象,事实上在李蔓的日记本里曾有写到,她嫉妒许美娣。因为许美娣不仅家里比她家有钱,更重要的是,人还长得漂亮,杏眼桃腮,圆圆的脸蛋,是村里众多小伙子爱慕的对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