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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刘辟禀报完后,他微微一笑,言道:“韩暹此人本性不坏,而且还有救驾之功。若是肯举兵来投,某自当收留!也罢,太初,汝回去告诉他,他部暂由你来管辖好了!”
得到刘备的许可,刘辟又匆匆的追赶龚都去了。
在城楼上送刘辟远去,刘备对陈宫言道:“袁公路失信于天下,其麾下诸将得知他下落不明,一个个都在为自己的出路开始四处奔波!哎,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是呀!现在是韩暹,第二个韩暹、第三个韩暹就会不断的出现,直到他们的地盘尽数失去……”陈宫随口接言。
“哎!”刘备叹了口气……
再说追上龚都的时候,刘辟便发现,已经到了韩暹的营地不远处。
他立刻带着数名士兵,直奔韩暹辕门。
得知刘辟前来,韩暹来到辕门外相迎。
老朋友相见,甚是高兴。韩暹延请刘辟入营。
“敢问太初兄,某所求之事,可否有回音?”待刘辟坐下之后,韩暹急切得问道。
“贤弟莫急。吾主心善,不忍百姓遭受荼毒,听闻汝有意举兵相投,故告知某答复汝。且特地恩准两件事。其一,便是汝所部依然归汝所辖,不会打破编制;其二则是汝部军马从今开始归某所辖。”刘辟十分稳重的态度,使得众人无不心悦诚服。
这两件事倒是韩暹十分上心,且十分认同的观点。
“贤兄所讲皆都属实!暹愿意遵从。”
遵从刘备的将令,韩暹成为刘辟的副将,与龚都同列。
合兵一处,他们所部人马已经超过万人。
再说荆扬战场上,两军对垒于潜山。
落魄天子袁公路在纪灵等人的掩护下来到了潜山,要张勋迅速引兵退往居巢。因为居巢还有数十万担粮食,得到粮食的支撑,他才有机会能够从长江经水路沿海岸退往幽州。
哪知道张勋竟然有些抵触!
伺候着袁术、袁谭等人休息后,纪灵又来见张勋。
“公略,主公欲往居巢,有何不可?”纪灵质问道。
张勋不屑地说道:“如今兵权在我手中,某便是不去,汝又能如何?”
“你?!”纪灵被张勋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却见张勋哈哈一笑,忽然神色一变,恶狠狠对纪灵言道:“若不是汝一路退败,主公又如何会落魄如斯?今又欲往居巢谋我粮草?今日我便将实话告诉你,居巢粮草乃是军粮,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起用!哪怕就是陛下也不行!”
“汝要造反耶?”纪灵厉声斥道。
张勋不以为然的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言毕,使人将纪灵赶了出去。
纪灵十分不忿,气冲冲回到营寨,暗自生着闷气。
见纪灵气冲冲而去,张勋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牟利,还带着一丝的狠毒。
“传令兵!”他忽然喊道。
“到!”
“速速请后将军、镇南将军前来。”
“诺!”
不多时,后将军杨奉、镇南将军桥懋先后赶到。
张勋对二人说道:“纪子聪护送主公前来,其所奔便是吾等屯于居巢的粮草。看来袁本初大公子前来的目的,应该就是引我等前往冀州,投他老子麾下!”
杨奉若有所思的说道:“投到袁本初麾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等到了那里,会不会被他们欺生。毕竟那里可是河北人的天下,更何况,颜良、文丑之辈,远胜于你我,到了那里如何有你我的出头之日?”
“后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你我奔波千里跑到那里,却落一个一无所得,岂不是太亏?!某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二位以为如何?”桥懋神秘的说道。
“欧?!汝有何策,请将当面。”张勋说道。
桥懋言道:“不管如何,你我都要选择一方诸侯投靠!对吧?”
“那是,那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我们何不将袁公路擒拿住,先给左将军刘备,以谋取功名?”桥懋贼笑着说道。
“什么?!”二人饶是胆大,却也还没有想着将袁术当成进位的筹码。
三人低声商议,却不知如何跑了第四者的耳朵中。
第四者何人?也是袁阀中的人——袁逢义子袁腾。
他本是来找纪灵的,却不知道纪灵早就离去,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乍闻此事,他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蹑手蹑脚的挪出一定距离,才匆匆赶往纪灵营帐,向纪灵细说了此事。
纪灵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哪里肯方过张勋?
他也没有穿戴盔甲,便提了三尖两刃刀,直奔张勋营帐,硬是要斩杀张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