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不算是大病,加之张曦君年轻,不过三日便病愈。
这三日里,从陈大夫含糊不清的言语中,她清楚的了解到现在的处境。最有可能扭转当下劣势的肖先生和她一样被软禁了,其一家老小二十七口也被袁锒作为要挟的筹码。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二十七条人命作筹码,袁锒才会仅仅一日便控制了全城。对于肖先生的叛变,张曦君不是不理解,甚至也明白肖先生的无奈,毕竟在亲眼目睹了独子的一只断手后,为避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肖先生会选择助袁锒隐瞒叛逆一事,并帮着压下一群死忠齐萧的武将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心中的失望,随着徐虎被关进天牢变成了绝望。不过好在这期间,胡十八没有再出现,也算给了她些许喘息机会。
然而,该来的终归回来。
这日,也就是张曦君被陈大夫告知病愈的这一天。许是她一直沉溺在胡十八带来的冲击中,忘了袁锒是陈郡袁氏子弟,勾结异族的事自不可能谢落出去,而世间唯有一种人能死守秘密,于是陈大夫为她看诊的任务完成了,陈大夫留在这个世上的缘由也就没了。是以,看着陈大夫看诊完那突然跪下自绝于前的一幕,她被震惊了,更难以接受认识了五年的人就这样没了,整整一个下午脑海里都是那血粼粼的一幕。
是夜,张曦君终从下午的殇逝里回神,精神不觉萎靡。
许嬷嬷见状,忙劝了张曦君休息,复又不放心张曦君刚病愈的身子,本想亲自在外间守夜,但耐不住张曦君反对,只好遣了心细的英秀代之当值。
一时间,光线幽暗的内室只剩张曦君一人。
到底对陈大夫的死难以释怀,即使神困体乏,张曦君也辗转难眠。
至三更敲过,意识逐渐朦胧,窗外却隐有嘈杂之声响起,张曦君不适的翻身又眠,继续着并不宁帖的梦境。
突然,只听外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是英秀!
张曦君一惊,猛然坐起,正要扬声询问,外面又传来英秀惊慌而语无伦次的叫声,“夫人您快起来,那个……人进来了……放肆!不许擅闯夫人——啊!”言犹未完,惨叫骤起。
听着英秀的惨叫,几乎不用思考,也可想象英秀竭力阻止却受武力的场面,再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张曦君满心惶然,想竭力稳住心神,却是徒增慌乱。
正心慌意乱时,目光倏然触及妆台上的金钗,张曦君瞳孔霎时放大,旋即扯过一旁的外衣裸足奔去。
甫至妆台,身后的帷幄挂钩叮当作响,模糊的黄铜镜上也在下一刻映出一个黑影,张曦君猛吸口气,一把握住金钗头转身,还未看清来人,已厉色喝道:“站住!”
随着一声厉喝,借着室内昏黄的烛火,她也看清了来人,果然是胡十八!
一刹那,张曦君面色又厉一分,交伸在胸前的双手也紧了金钗,似乎这样能阻止胡十八的靠近。
对张曦君如此举动,胡十八只身形微微一顿,眉心轻蹙了蹙,随即走到三步之外,冷冷下令道:“立刻跟我走!”
她寝食难安了三日的事,这么快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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