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尤对其撇开一切的想法不由微皱了皱眉,目光也霎时一厉,紧紧地盯着张曦君,但见张曦君垂眉敛目立在正午阳光下,惨白的皮肤在耀目的光芒下近乎透明,似那样赢弱不堪,微微不悦的心扉不觉缓和:张曦君能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还让人知会锦秋一声危险,换做任何一位内宅妇人都难做到,如此就如她所说,她已尽了属于侧妃之责。而至于为他心生不快之事,倒不重要,毕竟世间哪个女子不为夫君之事心情辗转,只要不在大事上有所偏颇即可。
是以,看着精神不济的张曦君,想着她接下来将面对之事,齐萧索性忽视张曦君话里深意,也明白告之让她心生纠葛之事再也不存在,只听他淡淡开口道:“孩子初生即殁,我已怕人找到尸首秘密下葬。”说罢,从张曦君脸上移开,看也不看瞬间因绝望而呆然的锦秋,直接吩咐道:“带人下去!”语落,举步重行。
“怎么可能?孩子怎么可能初生即殁,他生下时明明还有气,哭声是那么大,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锦秋怔怔的望着齐萧,一颗颗泪珠簌簌地落下来,似疯了一般的兀自呢喃自语。
张曦君同样没想到锦秋的孩子早已殁了,她微微怔了一怔,尔后最后看了一眼似瞬间断绝一切生命之气的锦秋,举步而去。
却未料锦秋突然向她扑来,力道之道,竟让那两士兵将她松了开。
眼见一人向自己扑来,张曦君反射性的往过一躲,锦秋咚地一声重摔在地,一口鲜血喷吐在地,她猛然大吸口气,仰天大喊:“不!他不可能殁了!我还要靠他子重返——”声音在“凭”字嘎然一止,身体急剧颤簌,又一口鲜血喷吐在地,紧接着她双眼骤然一睁,浑身一震,颓然倒地!
那下属立马发现锦秋不对,赶紧蹲下身轻唤了两声,见无反应,颤巍巍的把手刚往鼻息一放,手瞬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慌然匍匐道:“王爷、夫人,锦秋姑娘殁了!”
什么!?
张曦君一怔,目光缓缓落在锦秋眼睛大睁的脸上,果然一脸死寂沉沉,却仍目含怨恨与不甘,却是死不瞑目!
齐萧却没张曦君的怔然,闻言仅眉毛微微一皱,一丝不耐之色掠过,他言简意赅的吩咐道:“带下去,一切随众处理!”
“是!”闻言,那下属立刻让士兵拖了锦秋离开。
没了耽误的人与事,齐萧也若平常道:“走吧。”说着阔步朝后院正厅走去。
张曦君看着齐萧的冷漠无情,心中再次陡然生凉,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或没有资格任何言语。如是,在恍然中,她只是随着齐萧走向正厅,一个放着灵柩的正厅!?
霎那间,她脚步一停,停在大厅门槛之外,心中被各种不好预感所笼罩。
然而不等她去适应这一切,齐萧已骤然回身,低头看了一眼灵柩,抬眸对上张曦君不敢面对的目光,一字一顿道:“里面是许嬷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