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都阐述得清清楚楚。言简意赅,毫无废话,这种境界不是普通人能够体会到的。
下车时,堂娜向着林轩长叹:“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某些东西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请记住,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探险,绝不牵扯别的纠纷。如果大家以后有利益冲突,我一定会看在大家是朋友的面子上,先退三步,谦逊礼让。到时候,还望你不要赶尽杀绝。”
两个人各自打了个寒噤,仿佛这些话已经预示着什么,彼此本来已经拉近的距离倏地推远。此刻他们各站在车子的一边,虽然只隔了一辆车子,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样遥远,同时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淡淡的阴翳。
“我只是我,一个医生。”林轩回答。
“你不是。”堂娜直截了当地说。
“怎么可能不是?看这个小诊所——阿里地区有三分之一的藏胞都认识我,知道我是林轩医生。”林轩冷静地回答。
堂娜顺着他的目光看那诊所,当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略高于胯部,五指微屈,正是蓄势待发的标准姿势。
“我不是医生又是什么?你太多虑了。”林轩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儿。
两人静默地站着,背后是大路上的车流和人流。
他们听不到车声、人声和喇叭声,只是正眼看着诊所,眼角余光则是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人在江湖,有时候不够聪明、不够警惕、不够冷静的话,其结果都一样,就是一个“死”字。
死是最容易的,根本不需要学习和训练。
所以说庸手、高手和超高手的区别,就在于后者能够长时间地使自己处于高度紧张中而不会厌倦崩溃,其耐力比万年乌龟更持久。
堂娜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地点头:“好,好吧,我现在相信你是医生了。其实那样最好,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有你这样的朋友,一旦开战就不必担心受伤流血了。”
其实,林轩很担心堂娜的话会成为现实,因为从那支改装过的俄罗斯军用手枪上,他无法不怀疑堂娜有某些军方背景甚至是间谍组织背景。前苏联的克格勃机构曾经威震全球,前车之辙,后车之鉴,强将手下无弱兵,所以俄罗斯的间谍组织也很轻松地跻身于全球五大间谍机构之中。
林轩不愿树敌,尤其是俄罗斯间谍组织这样的强敌。
当下,他只能寄希望于堂娜果真只是探险者,只是为了骆原的佣金赶来拉昂措。
他伸出手,与堂娜相握,郑重其事地说:“别太多疑,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家多一堵墙’。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威胁,但这里是中国领土,如果某些人触犯了中国法律,那就得为自己的拙劣行径买单了。”
堂娜终于露出了笑容:“中国古人说的话真是精辟之极。你这么说,我就心安了。”
在国家和民族利益面前,林轩始终是一名坚定不移的爱国者,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