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喝酒!”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响应。酒桌上这才恢复了热闹。
坐了一会儿,孙听雪才知道岳一翎要离开工地的事。和其他人不同,孙听雪反而非常高兴,她心目中的岳一翎是应该在满天繁星下,听着浪漫的钢琴曲,喝着红酒,逼格满满的那种人,而不应该呆在这种地方吃苦受累,光着膀子和一群留着臭汗的男人吆五喝六的喝着0元一斤的散白酒。
孙听雪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良好的家教让她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这种意思,她眨眨眼睛,欣喜的问道:“一翎,你是不是要开学了,最后一年可不能放松,早点离开也好,好好准备一下功课,我记得你可是年年都拿奖学金的。如果没有钱就和我说。”
最后一句话,孙听雪降低了音量,她怕岳一翎对这个问题敏感。
岳一翎笑了笑,还没说话,赵小麦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爸,我明天也不在工地干了,我要在山城找个补习班,好好学习,明年参加高考。”
赵小麦害怕岳一翎离开工地后,这位孙大小姐纠缠他,万一他两有点什么,自己可怎么办?她打定主意,寸步不离岳一翎,严防死守,拒敌于国门之外。
“胡闹,你一个姑娘家自己在外面住,我怎么放得下心。虽然学习是好事,但你一个人我绝不能同意。”赵老大立刻明白了女人的心思,这个实在人也动了心思,他实在是太喜欢小岳子了,要是这小子成了自己女婿,做梦都会乐醒。
岳一翎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对父女的一唱一和,但为了小麦的前途,该说的话必须要说,“工头,我觉得小麦还是去学习比较好,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孩,整天跟你在工地辛苦,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你要不放心,我帮小麦找个补习班,替你照顾她。将来考上大学,你心里不高兴?”
怎么会不高兴,岳一翎的话一说完,赵老大的老脸上每道皱纹都笑开了花。
赵小麦立刻转怒为喜,心情大好之下,抱着酒瓶给每个人倒酒,当然,张小淘又被忽略不计了。
孙听雪脸上依然挂着迷人的微笑,但在桌子下面,她的手掐上了岳一翎的大腿,轻轻一拧,岳一翎一咧嘴。
“你跟我老实交代,你跟这个小丫头到底什么关系?你还真是到哪儿都不闲着啊!”孙听雪的声音低如蚊呐。
孙听雪的声音虽小,但别忘了,桌上还坐着段二和萧天和,这两人耳力非凡,尤其是段二,突破瓶颈进入炼气境界后,周围十米内的虫鸣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孙大小姐的这几句怨言了。
段二、萧天和又是一乐,看来师娘名分花落谁家,现在还不清楚。
酒越喝越热闹,那些工人纷纷过到这桌,给岳一翎敬酒,岳一翎毫不推辞,酒到杯干。有的年轻工人为了多看孙听雪几眼,更是多跑了好几趟。
赵老大、段二都是惊叹不已,岳一翎的酒量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至少十斤白酒下肚,毫无反应。
萧天和性如烈火,脾气比段二还大,刚才他被岳一翎喝住,本就心有不甘。正巧岳一翎被人拽到邻桌去,他一瞪眼睛,指着张小淘,“你不觉得这桌有点挤吗?自觉点,赶紧滚蛋,用不用老子把你扔出去。”
张小淘苦着脸,悻悻的离开了工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