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一副要泫泪欲泣的模样,叫人看了好生心疼,他弱弱地低着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罢了罢了。”常妈妈此刻只想赶走这几个瘟神,道:“你既然招惹了这种事情妈妈也保不住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走吧。”常妈妈此刻已经懒得计较什么钱不钱的事情了,有钱她也得有命花,而且今晚她也算是回本。
“妈妈——”暮雨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常妈妈,似是不相信对方就这么抛弃了他。
“走走走,少给我添堵。”常妈妈有些不耐烦。
暮雨闻言跪在地上,抓着常妈妈的衣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妈妈救救暮雨吧,离了锦春楼,暮雨还怎么活啊!”
零柒站在旁边人都傻眼了,这演技,是他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你松开,再不松开我喊人了。”常妈妈有些嫌晦气地挣脱暮雨,若不是怕把事情闹大,他就喊人把暮雨拉出去了。
若是那样叫人看见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锦春楼出事了。
“我知道了,多谢妈妈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暮雨似是有些失魂,最终还是认清现实。
沈舟霖打断这边的闹剧,道:“不知这些人在下可否带走?”
常妈妈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一群瘟神,道:“带走吧,带走吧,莫要叫人看见了。”
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暮雨什么时候招惹来的这群亡命之徒。
“多谢常妈妈了。”沈舟霖见对方没有反驳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没遇上什么别的什么麻烦。
“不客气,快些走吧。”常妈妈没什么好气,沈舟霖给了零柒一个眼神,零柒十分自觉的将地上的人捆成一捆,拖着一捆人飞上屋顶,本就残破的屋顶被这么折腾顿时更加雪上加霜。
常妈妈瞪大了眼睛,偏偏屋顶上的零柒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沈舟霖有些不好意思,又塞给常妈妈一些银票拿钱消灾,道:“这些银子给妈妈修缮屋子,若是不够再来找我。”
常妈妈见沈舟霖给钱,脸上的气色总算是好了些,但语气仍是不太好,道:“公子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些小钱。”
常妈妈嘴上说是小钱,手上动作倒是不客气,至于沈舟霖的话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沈舟霖今日这一走,江湖路远的,就算不够她也没处找去。
沈舟霖见对方不待见他,也不多留,带上暮雨便飞上屋顶跟上零柒。
常妈妈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有些狐疑,她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
不是暮雨得罪了人吗,这两个人怎么还将暮雨带上了?
常妈妈疑虑片刻便不再多想,反正得了这么多钱他也不亏,而且说不定是人家人美心善呢,人都走了她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想着,常妈妈喜滋滋地将银票揣入了怀中。
这下可赚大发了。
屋顶上——
三人互相对视着,暮雨没什么好脸色,道:“你们走就走,带上我做什么?”
零柒牵着绳子,拿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暮雨,但主子都没发话,他作为暗卫还是得保持沉默。
“你已经被沈裕的人盯上,若放你一人,你接下来打算如何?”沈舟霖看着暮雨道:“这些刺客既已经来了第一波自然还会来第二次。”
“我自然是离开凤城。”暮雨理所应当,他可不想沾染这些麻烦事。
“沈裕能查出来你救下那人的行踪必然也能查出你的行踪,这趟浑水你必须要趟一遭。”
“那你要如何?”这些道理暮雨自然都懂,若是知道会招惹这些麻烦事他就不救那人了,他当初便是看那人身份似是不一般才救下那人。
如今锦春楼是逃出来了,却惹上了别的麻烦事,早知如此,他还不如等一等呢,至少不会如此要命。
“你的那些证据都藏在何处?”
“我为何告诉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卸磨杀驴。”暮雨轻笑,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我不给你,你便脱不了奴籍。”沈舟霖不与暮雨废话,若是真的与暮雨拌嘴他自觉是拌不过暮雨的,但把天聊死沈舟霖自问是相当拿手的。
“算你狠。”暮雨恶狠狠瞪了一眼沈舟霖,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木木的,心却如此黑。
“我只从那人嘴里套出来一些信息,那人嘴很严,并没有告诉我信件的位置。”暮雨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他之前本就是诓骗沈舟霖,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想把沈舟霖唬住罢了,谁知道沈舟霖油盐不进。
那人出城还是瞒着他偷偷出城的,他就是料到如今情景这才着急找沈舟霖。
零柒闻言腰间长剑出鞘,瞳眸中冷意刺骨。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暮雨见零柒的举动不惧反笑,道:“我如今没必要骗你们不是吗?”
沈舟霖出言打断零柒的动作,道:“零柒,把剑放下。”
零柒心中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将剑放下。
他看向暮雨的眼中带着敌意,暮雨并不畏惧,只是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他笑意淡淡 ,眼中平静,好像刚刚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人不是零柒。
“你方才说你在那人嘴中套出来一些信息,都是什么信息?”
“我救下那人时,他并未告诉我他是被何人追杀,只是我在照料他伤势的时候他无意提起少将军遇刺之事,切行为诡谲,似是心中亏欠,故而怀疑此人与少将军遇刺之事有关。”
暮雨打量了一眼零柒,继续道:“那人穿着一般,只是一般人家的服饰,却带着一枚上好的羊脂玉。”
“那枚羊脂玉镶着金边,暗处刻着一个皇室的御赐印记,故而我猜测此人与皇帝身边的人有关。”
“但此人与皇帝亲信有关却遭人追杀,说明此人背后的人已经倒台,至于其他,是我随口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