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齐朔快些出来不要出事,这两个小孩子已经没有亲生母亲了,要是再没有亲生父亲,那该多可怜啊。
谢世涟交代这些事情后,就走了,临走时还交代了人留下,在程雯雯的宅子外守着,保护他们几个人。
这些程雯雯是不知道的。
谢世涟从程雯雯那里出来,便一路去了大理寺,找了人进去见了齐朔。
齐朔这些日子被折腾得多了,身上没一块好肉。
谢世涟看到这样的齐朔,顿时怒了,对狱卒道:“你们怎么敢对他用这么重的刑?”
狱卒立刻解释道:“谢世子,这是上边吩咐的,我们也没法子啊!”
“滚出去!”
谢世涟气得不行,在心中记下了这个仇,邱昌业,从前不过是个平民出身的,如今混到大理寺卿了,不过是因为巴结了那个狗皇帝。
谢世涟看着他这般,心中顿疼,恨恨道:“阿朔,你再等等,父亲马上就能找到证据了!”
善州城那战,其实是有人刻意引了齐朔出城,齐朔又被亲近之人背叛,差点儿就命丧战场上了。
只他一人归来,两万将士身殒,可他却撑着伤体回城,叫城中仅有的人守住了善州。
善州是要塞,若真被攻破了,那么西北大半领土都将被制衡。
只是他一力守住了善州,却偏偏担了罪名。
朝廷也正好抓住此机会,要审问他身上关于谢家的秘事来。
他们以为,齐朔一个义子,对于谢家也没多少情分,可是他们却错了,齐朔跟谢家,那是真真正正存在着血脉亲情的。
齐朔被绑在十字架上,微微抬起头来,脏污的面展露出一笑,道:“大哥,我相信你们。”
谢世涟抬手,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道:“撑住!父亲已经飞鸽传书回来,证据已经在路上了。”
“好!”齐朔点点头,随后嘱咐他道:“大哥你快走吧,别被人抓了把柄!”
谢世涟只道:“不会,我们国公府都大义灭亲了,能有什么把柄可抓的!”
“还是谨慎些好。”
谢世涟叹了叹气,随后在齐朔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对他点点头。
齐朔沉重的对上他的眼,便道:“大哥,快走吧!”
谢世涟本欲走的,谁知道邱昌业此刻就来了,两人撞个正着。
“哟!谢世子啊!你这是来看你义弟?”邱昌业笑盈盈问。
谢世涟见了他,便收起方才的愤怒,同样笑盈盈,阴阳的回他的话:“是啊!毕竟是兄弟一场,来瞧一瞧,看着他身上那么多伤,真是叫人有些怪心疼的。”
“世子心疼了啊?那能怎么办呢?他老不招待清楚事情的老龙去脉,只能动刑了啊!世子不如劝劝他,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邱昌业意味深长的看向谢世涟,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情绪。
谢世涟咬着后牙槽,笑了笑道:“是啊!我方才也在劝齐朔呢!叫他别总闷着不说,陛下仁慈,总不会叫他下场太惨的!”
此刻,他们谢家对外,要一致表现得弃了齐朔,才会保住齐朔,叫他们以为能从齐朔口里套出什么话来,才能不至于让他们对齐朔下狠手。
邱昌业看着谢世涟面上神情淡淡,哦了一声问:“谢世子真是这般想的吗?”
“我自是这般想的。”
“既然谢世子与我想的一致,你与齐朔也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这般了解他,不如就与本官一起审审齐朔,如何?”
邱昌业这是在挖坑给谢世涟跳啊。
谢世涟皱紧了眉头,略有迟疑。
“怎么?谢世子不忍心?”
“我有何不忍心的?”谢世涟哼了一声就道:“好啊!我也为邱大人出份力吧。”
邱昌业笑了笑,就道:“谢世子请!”
邱昌业这么久没审出什么来,今天已经被皇帝骂了,皇帝也放了话,说是再审不出来,就换别的人来审。
皇帝这话里的意思,是要摘了他的乌纱帽啊!
事关乌纱帽,邱昌业不得不加把劲了。
谢家对齐朔这般不道义,有谢世涟在一旁刺激齐朔,保不得齐朔会因为愤恨说出什么对谢家不利的事情来。
邱昌业带着谢世涟重新进到牢狱里。
齐朔听见动静,微微抬头,再见到谢世涟时,木那的眼底有了些许情绪翻涌。
邱昌业看见齐朔有了反应,立刻就道:“齐朔,我特意请了谢世子来劝劝你,你还是早日把事情交代了吧!免得多受牢狱之苦,你说是吧?谢世子?”
邱昌业把话题抛给了谢世涟。
谢世紧皱眉头,厉声开口道:“当然,齐朔,你还是老实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