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被带走。宁晨远施了刑杖被送回宁府。可没等他被安置,大批官兵就涌进来,为首的是皇城司头领。一脸的嚣张跋扈,单手扶着佩剑剑柄,眼神嘲弄地看着宁府全家老少。
眼底的幸灾乐祸令人气恼。
“可惜啊!这么好的府邸都要归朝廷咯。”
“这位大人。可否容许尔等稍作休整?”安宁低眉顺目的上前。
“哼!修整什么?这里一切都已经充公!你还想拿走什么?”男人四十来岁虎背熊腰。他上下打量安宁,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早就听说宁府的媳妇美丽无双,今日得见确实如此。
“你就是宁少夫人吧?百闻不如一见啊!”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令一旁靠在椅子上的宁晨远握紧拳头。
“大人日理万机。为陛下殚精竭虑,民妇岂敢阻扰大人。实乃因膝下孩童还小,唯恐他们受惊。还望大人给予少许时间搬离。”其实重要的东西他们早就连夜让安父马车运走。眼下宁晨远不能动,其母又还在昏厥。全家的重担压在了安宁肩上。
“好吧。念你一个女子无力承担过多,那就给你们半个时辰。”男人说完就走进大堂在原本宁老爷的位置上坐下。跷着二郎腿,喝着下人沏的茶。
“多谢大人。”安宁给梨花使眼色,梨花机灵地离开。
“夫君、你先上马车吧。”
“宁儿、你受委屈了。”宁晨远眼眶发紧,握住安宁的手臂。
“不碍事。倒是你,伤势过重,不宜走动。”三十杖,若是普通人早已承受不住。好在他有武艺傍身,看似文质彬彬的文弱书生,实则内强干练。施行之人亦是故意手上不留情。血肉模糊地双臀,安宁上药时都是颤抖着双手。
三四个人一起,将宁晨远抬上马车。不久,宁夫人也被丫鬟扶着出来。
“母亲!马车已经安排好。”
“阿宁、远儿可好?”安宁看向一旁的马车,宁夫人流着眼泪上了车。
“阿远!我可怜的儿啊。”马车内传出惊呼,随即就有低低的哭泣声。安宁叹气,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
没有用到一个时辰,安宁交出宁府的账册及库房钥匙。
“大人,宁府的财帛账单都在此。请您过目。”
“哦、一个时辰未到就好了?宁少夫人是个精明能干的。可惜了!”男人接过安宁手里的东西。看了几眼,就笑着交给一旁的下手。
缓步来到安宁的身侧,微微前倾低语道:“宁少夫人,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安宁眼神闪了闪。抬眸。清澈透亮如耀眼明珠。男人不由一愣。
“多谢大人提醒。那么、告辞!”抱拳作揖,转身离去。利落干脆,毫不扭捏。
宁府没落,沿街的百姓相送。
“宁老爷是被冤枉的。”
“多好的老爷啊,怎么就如此了呢?”百姓纷纷不平。惋惜有之,痛惜有之。众人纷纷同情,抹泪。安宁对着街坊邻居拱手道别。
“临安城的父老乡亲们。多保重!”
“你们要多保重呐。我们等你们回来。”安宁教授的书院学生都纷纷来送行。年纪小的都忍不住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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