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跟着几个民众在负责疏通道路。忽然,身后有一阵掌风袭来。
迅速地侧身躲过掌风,顺带将身边的人拉开。虽然对方的掌力没有带多少力道,但安宁却还是敏感的回以一拳。
对方显然料到她的动作,轻松躲过。
“宁夫人还是如从前一般身手敏捷。”熟悉的语调带着几分调侃,安宁惊讶地看清楚来人。
“郑大人!”
“安宁、久违了。”昔日友人相见甚欢。
“没想到郑大人会来岳阳?”
安宁是真的意外。
“岳阳虽是小镇,却也是大宋国的领土。在下碰巧要去周边探查一些民情,顺道来看看你。”郑文昭上下打量安宁。虽为两个孩子母亲,依然身材苗条。肤色依然白皙无瑕。都说好山好水养女人,可在安宁身上却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不知郑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不远处传来宁晨远的朗朗之声。
“郑某是要称呼你宁公子还是宁先生呢?”
“哈哈!大人随意便是。”
“你们夫妇可真是了不起!”郑文昭知道他们在岳阳没有干坐。眼见为实,依然感到赞叹。
“宁安书院。呵!夫唱妇随。”眼底有几分羡慕。
“郑大人年岁不小。是否已经娶妻生子呢?”宁晨远可没忘记,对方曾是妻子的爱慕者之一。
郑文昭哈哈大笑。
“大丈夫心系国家社稷,儿女情长实在不是郑某人的最爱。况且,我终日奔波在外,有家室反倒是羁绊。”同为男人,郑文昭自然明白宁晨远心中所想。安宁他确实很欣赏,也曾有过幻想。可现实不容他多心,命中注定,他只能是孤家寡人。
“郑大人刚正不阿。是如今为数不多的正义之士。宁晨远深感佩服。”
“宁先生还是不要恭维在下了。我这次路过,有人托我带了点东西给宁先生。”
“哦。”书院内,静谧优雅,茶香四溢。
郑文昭在傍晚时分告辞离去。从他出现到离去不过半天时间。
“郑大人走了?”安宁只是走开了一会,郑文昭就不在了。
宁晨远微微舒展眉头。在安宁进来前,将郑文昭给的信笺收拢。
安宁看着他,问:“夫君,在藏什么?”宁晨远嘴角抽搐。轻叹口气,“还是瞒不过你。”他又重新将信笺拿出来。
安宁打开,信笺的内容让她沉默。
“宁儿,此事,暂且不可让母亲知晓。”安宁无声点头。
接下来几天,洪涝过后的整顿正式开始。有了郑文昭带来的救济款,很快,搭建房屋用的器材就从别处运来。
“洪涝淹没庄稼,雨水过多防不胜防。我们唯一难做的就是打通更多的沟渠,然后应用从上而下的规律循环,建造水车、河坝、还有就是房屋的加固。这些需要详细的设计和人手、物资、钱。”由宁晨远带领一支队伍,修建防水坝。安宁带领妇女们动手做网和方向标。武师傅则是负责修建房屋以及预备木材。
全镇的人们都忙碌起来。为了家园的重建日日劳作。深居简出的宁夫人也坐不住,帮忙去学堂看管孩子。
“母亲、您身子不便,莫要太辛苦。”
“我知道。阿宁,你与阿远齐心协力帮助民众,母亲也不好干坐着,放心吧,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教授孩子们知晓而已。”
“少夫人。夫人在屋里亦是烦闷,倒不如让她有所挂念,来的轻快些。”小翠笑着对安宁说,安宁只好点点头。
“母亲一切小心。劳烦小翠妹妹多多照顾母亲。”
“少夫人客气。照顾夫人是小翠应该做的。”安宁去忙了,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欣慰不已。
如此佳媳,实在是老天眷顾。
“少夫人真是女中豪杰!气概和智慧毫不输男子。”小翠亦是羡慕崇拜安宁。
“嗯。是我儿有幸能的如此贤妻。”
“也不知,老爷他可安好?”宁夫人三句不离宁老爷。
小翠叹气,思念亲人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夫人老爷情谊深厚,不是一般人能睥睨的。
“夫人,老爷会没事的。您要保重自己身子,等老爷回来团聚。”这是安宁告诫她要在夫人耳边时常说的话。
人活着要有念想。要不然会失去康健的信心!
“我知道。我要等老爷回来一家团聚。小翠,我们去看看孩子们吧。”宁夫人似乎一下子变得坚强许多。
抹了抹眼泪,欣然面对小翠。
“好,夫人。”小翠欣喜的笑了。夫人能想通那是好事。
“夫人,有你亲自管教,最近小小姐乖了许多——”
“是吧。这孩子就是顽皮!”两个人渐行渐远。身后有金灿灿地落日余晖伴随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映照出寥寥地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