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实在抱歉。”马车上女子年约三十多岁,面容娟秀,眉眼温柔。
安宁看向妇人,她衣衫虽然清雅,却不难看出其身份富贵。
“这位姑娘好身手。若不是你,这会怕是难安。”
“夫人不必感谢,事出突然,举手之劳。”
“不知姑娘何方人士?看着面生呢!”
“我本不是汾西县人,只是有家兄在此,特来探望而已。”
“哦,原来是访亲。我夫家姓司徒,这里人人都称呼我一声司徒夫人。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在下,安宁。夫家姓宁。”
“哦!原来已经嫁人?未见宁夫人梳妇人发髻,那真是冒昧。”
“无妨!安宁从来不受这些礼数规条,夫家亦没有干涉,出门为了方便,就简单马尾了之。不怪夫人。”
“今日你我有缘。不知可否一起逛逛?”安宁挑眉,没想到妇人这么随性。心下多了几分欢喜,就笑着点头。
“有何不可呢!夫人请。”
“请!”
“娘亲!娘亲!”正当她们以礼相待时,小女娃宁霜娇娇弱弱地跑过来,身后紧跟着宁轩。
“娘亲!您好厉害!”宁霜万分崇拜地抱住安宁的大腿。
仰着脑袋好不可爱。
“妹妹,快些放开娘亲。”宁轩去拉宁霜的小手。
“这对孩儿是?”司徒夫人眼露惊讶。看着一双孩童略有几分欢喜。
“是我的一双儿女。轩儿,霜儿,几过司徒夫人!”
宁霜眨着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珠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宁轩,见过司徒夫人。”
“你好!你叫宁轩?多大了?”
“回夫人,宁轩六岁!”
“六岁?”司徒夫人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看身形不像六岁。
“这身高,可不是六岁呀!”她惊呼。这种现象安宁已经习惯了。
“司徒夫人莫要惊讶。男孩子,从小学武骑马,这高度就长得快些。”
“那也太快了吧?我家凌儿今年不过九岁,还未见长!”司徒夫人连连摇头唏嘘不已。
她们一边行走,一边交谈。
不知不觉,时辰接近晌午。
“看天色渐晚。安宁,你我不如约定下次见面?”没想到她们一见如故。
安宁点头,笑道:“承蒙夫人错爱,安宁亦和乐。”
“我们真真是有缘之人。一见如故,我真是好生欢喜你。安宁的名字实在让人喜悦,多唤一次便觉心中安宁。”
“司徒夫人抬爱。”
“你也不要叫我司徒夫人了!我原姓戚,闺名晓月。你可唤我月姐姐!”
“这、恭敬不如从命。”
“好,真是爽快。我喜欢。我家住河北,司徒府,安妹妹一问便知。那我期待再次与你相见。”
“好。他日定去拜访月姐姐,。”
“我等你来哦。你可一定要来。明日就来,可好?”
“这!好吧。”安宁没想到温柔的女子爽性起来竟然比她都要豪迈。这令她想起安英!也不知她和唐剑好不好?是否平安?可还有再见之日?
傍晚前,安宁领着两个孩子回到三郎府邸。
刚进门,就见到等候多时的宁晨远。
“宁儿,你们去哪里?怎么才回来?”他大步来到她面前。
“爹爹!”宁霜对她展开双臂。
“糖糖!你们去哪了?爹爹等得花儿都掉光了。”
“呵呵!爹爹,您的花儿在哪里呀?”小女孩可不傻。
“嘿嘿!花儿当然藏起来了。”
“糖糖,你先与哥哥去后院玩儿,爹爹有话与娘亲说。”
“哼!爹爹又这样?一定是想对娘亲亲亲了。那糖糖不要看。”小家伙嘟着嘴,挣脱他的怀抱。
被说中心事的男人一脸尴尬。安宁抱胸似笑非笑。
“妹妹莫要生气。哥哥带你去采花。”
“好呀,好呀,还是哥哥最好了。不理爹爹了。哼!”小丫头被哥哥带走。做父亲的宁晨远松口气。面对妻子,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宁儿,娘子、抱抱!”安宁翻了个白眼,错身躲开。宁晨远扑了个空,哪里肯。眯了眯眼神,再次展开双臂扑过去。
安宁直接一个抬腿踢脚的动作。迫使他险险躲开,一来一回,两个人竟然玩起了擒拿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