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指点

新人狩猎者也好。都不能阻止自己回去的脚步。

    刻苦的练习，让苍生的每一天都几乎精疲力竭。想要掌握自己体内的力量，他就必须花上比对敌时更多的精力，全神贯注，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差错。

    可是昨晚的似梦非梦之中，迎着那月光和星辰，那个少女出现，旁若无人的站在他的身旁，出轻声的歌唱，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依旧在努力，依旧把握着战斗之前的每一分时光，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可实际上……

    “用你的剑攻击我。”看到苍生晨练的张角如此说。

    那柄断裂的剑，笔直地刺向张角。就在张角皱起眉头，略微叹息的时候，这把剑却是在空中画了个圈，突然转向，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刺向张角拿着雷神杖的手腕。这一下的变化显然太过突然，张角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调整动作，准备迎接。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苍生的动作这一刻突然变得稍慢了些，不再像刚开始时单凭蛮力时的那么快，那么急，而是悠然的在空中划出一个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步伐绕到张角的身后。

    看到这里，张角终于笑了。他没有闪避，也没有去格挡。而是静静的等待那把锋利的剑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是什么感觉？”

    “那一瞬间体内气机开始按照我所想的方向随心而动随刃而行，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不听号令了。”

    “我修习的是术法，武道这种东西我只懂理论，具体是什么感觉却说不上来，既然你有了成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记住这种运行方式，你将不止能*纵这一瞬间。”

    “是什么改变了你？”

    张角收起雷神杖，背着双手，像一个年老的师傅面对着自己刚刚开窍的徒弟，抬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笑问。

    “……我没有改变什么，将军。”

    苍生缓缓的缩回手，佛牒收入他的轮腕腕。

    “没有改变？”

    “……是的。因为我知道，您对我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我也不能对您痛下杀手，经过这几天的厮杀，我的战意可能被消磨了，所以，我就尝试着放慢度，试着避开您的阻拦。”

    “战意……被消磨了么……”

    苍老的领导者转过身，望着苍生的眼神内流露着些许的猜测和疑惑。但苍生却是没有和上次一样和这个老人对视，而是别过眼，不再看着那个老人。

    “是吗？这很好，再怎么精妙无双的剑法，在挥剑的时候也有必要要保持自己的一份人性，并非是让你对你的敌人留手，而是避免在杀戮中沉沦。生民可以随心所遇，但是不能随波逐流，佛家说，众生平等，每个人的灵魂在天平上都是相同的。毕竟养大一个人需要十八年而杀了他只需要一瞬间，挥剑的时候，慎之，很好，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平和的心，不骄不躁的心，甚至连剑刃上都无法让人看出杀意的心，的确是非常的重要。”

    “是。”

    张角用手中的火神杖当作拐杖，拄着它慢慢走远，苍生这才注意到，短短两天，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实在苍老了太多。

    “将军？”

    “你也歇歇吧，一味的拼命反倒不如劳逸结合来得有效率。”

    张角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我老了，突围时的先锋就由你跟地公将军一起担任，可以吗？”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