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任鸿找童子询问那俩玉传观犯事弟子的情况。
可找了几个童子,皆一脸茫然,纷纷言语不知情。
还是当初任鸿在凌波苑认识的那位巡逻道人听后,回应说:“长青道友找古师兄他们有事?”
“我跟他们一起从玄都观回来。当初本说着让他们做东,带我们游一游玉楼水榭。可今天都十五了,却还没见他们踪迹。”
“这……”钱正当初得任鸿人情,送了一小瓶百花玉露,对任鸿颇有好感。加上任鸿送宋观主玉简,观主暗中吩咐门人,这几日对长青子多多照拂。正因此,任鸿才能随便借用玉传观的演武堂。
“两位师兄犯了事,目前处置到寒林扫叶思过。”
“犯事?”任鸿惊讶道:“他俩不过以道术迷惑凡众,这算多大事?许道友让玉传观处置,本就没想把事闹大,你们怎么下手这么狠?”
“不是那件事。是——”
“师弟!”突然,面相阴鸷的红衣道人走过来,冷声道:“师弟,凌波苑那边有些事,你过去处置。”
“哦——好。”钱正告了声罪,匆匆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道人才对任鸿说:“在下复姓东方,乃宋师门下。老师嘱咐我们,道友对我玉传观有恩,让我们多多照顾。只是那二人犯事不小,又是我观内私事,请道友莫再打听。”
任鸿连连赔罪,东方礼没有多言,拱手离开。
“看起来,这事着手不小。”仙灵幽幽开口:“如今想想,那俩道士上赶着算计雷凌子他俩,怕不是畏罪潜逃?任鸿,咱们合计合计,他们犯了什么事?”
“这种事情哪算得出来?玉传观自身有大运庇护,除非我到真人道君层次,不然如何算整个玉传观……”话虽如此,但任鸿还是出手用天衍算经推演一局。
结果正如他所料,算盘模模糊糊,天机被遮掩地严实,仿佛涉及好几位真人。
随手从旁扯下一朵兰花,任鸿踱步思索:“看来玉传观已经查出一些事,知道这俩道士犯了罪过。但应该并不严重?不然也不会仅仅是禁足。”
仙灵回忆自己这几年看过的小说,参考着里面的破案手段:“这说明什么?莫非他们犯事跟玉传观无关?”
“应该有关,不然他们不至于连自家师尊都不敢告诉。两个金丹圆满的大修士,在玉传观也不算普通角色。”
玉传观三代传承,排除小楼真人这位祖师外。小楼真人亲传弟子十余人,有紫府境弟子二人,其余大多进入灵胎之境。而再传弟子中能修成金丹圆满,已经是拔尖的存在。
“等等,不对。任鸿你忘了,这俩弟子前路已绝,没有晋升元神的希望。说起来,玉传观会让他们用这种方式结丹?”
再怎么说,玉传观也是玄门正宗,玄都宫的别传。让两个弟子用损耗潜力的方式结丹,未免有点得不偿失。
任鸿灵机一动:“外道金丹?”
“不仅如此。以外力结丹,需要不少天材地宝。显然玉传观不会帮他们准备。”
仙灵和任鸿一合计,大概猜出一条脉络。
那俩玉传观道士为求金丹机缘,跟人合谋。但最终得到的天地灵物只能结丹,却无更进一步的机缘。而因为他们跟人合谋,办事隐约对玉传观有害,所以被罚。但到底害处在哪,如今可能并不严重,或者玉传观尚未查出,不然玉传观直接下杀手了。
“莫非他们跟星魔搭上线?”任鸿碾碎手中的兰花:“星魔敢来这边盗宝,是因为提前得知情报?难不成,他们得手玉楼水榭最机密的蟠龙仙图,然后卖给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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