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酒。你也算有眼光的人了,只是品味还不行。”
高彾把酒杯放下,拿出手绢擦了擦白玉一般的小手。
这娘们真是矫情得很,居然嘲讽自己土鳖?
高伯逸真是感觉抛媚眼给瞎子看,要知道这酒可是来自后世配方的好酒,药草可不好弄,这厮居然在自己面前显摆,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了,你今天的这件翡翠衫很好看。”
高伯逸微笑着说道。
高彾不由得心中一甜,反问道:“只是衣服好看吗?”
“对,只是衣服好看。”
果然,嘴巴毒的人,冷不丁就会怼你一下。
高彾的心情急转直下,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天色晚了,我走了。”
高伯逸将其送到大门外,对守在外面的健硕女仆说道:“宵禁有禁军巡查,但他们肯定不敢查我驾的犊车。
你们先走吧,我送你们殿下回去。”
高彾本来想拒绝,又感觉高伯逸说得不无道理。
如果被禁军盘查,虽然没人敢把她怎么样,但第二天邺城定然会流传自己深夜在城里乱跑的流言,对名声十分不利。
襄阳王驾车送自己回府,让高彾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看在高伯逸今日表现良好的份上,如果对方等会忍不住扑上来,她决定……不会太过反抗,但是肯定不会让对方得手。
只稍微让他尝点甜头吧。
“你知道我看到你第一眼在想什么么?”
驾车的高伯逸幽幽的问道。
“不知道。”
“这金晃晃的衣服,看起来像个没见过钱的暴发户穿的,是什么人非得把钱穿在身上才开心。”
刀呢?我出门为什么不带刀?
此刻高彾杀了高伯逸的心都有!
“不过嘛,衣服虽然品味不行,但是人倒是个可人儿,对吧,虞美人?”
高伯逸轻佻的说道。
高彾气得摘下自己的布靴,狠狠拍打高伯逸的后背,只可惜这种力度对于高大官人来说,不太像是打人,更像是在调情。
到了自家府邸门口,高伯逸笑眯眯的给高彾穿好靴子,然后将一颗翠绿的玉石放到高彾手上。
“今天这件衣服不错,只可惜玉石喜欢掉。这玉石就好比人的节操一样,掉很容易,捡回来却很难。
送你一首诗吧。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身外之物啊,始终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走了,早点睡。”
高伯逸迈着八字步,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会扑过来,谁知道你这么守规矩,害我白担心一场。”
高彾自言自语了一句,进了府邸,发现几个健硕女仆都在等待,看到她回来才松了口气。
“将那件金缕衣扔了吧,或者送人也行。”
高彾装作毫不在意的对其中一个健硕女仆说道。
“可是殿下,那件衣服花了很多钱,您不是说大婚的时候穿吗?”
大婚穿那件还不被笑死?
高彾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无需多言,照我说的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