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城池却很坚固,乃是守住盐池古道的最大,也是最重要的据点。
这条当年输送食盐的官道虽然年久失修,到处都是乱石,西魏这边却是不敢大意,在闻喜县布置了重兵。
闻喜县的守卫,是宇文泰的外甥尉迟纲。他今年四十岁,历来都是骁勇果敢,有力气,善骑射,很得舅舅宇文泰宠爱。
此人曾经参与收复弘农、攻克河北、出战沙苑、两魏邙山之战等战役,屡立战功。
如今他正是当打之年,而闻喜城扼守着西魏最重要的盐池通道,可谓是宇文泰知人善任的典范。
“大将军,卑职有事禀告。”
闻喜县城的签押房里,一个年轻英武的绿色锦袍文人,对着尉迟纲拱手行礼道。
“哦?”
尉迟纲大眼一瞪,随即呵呵笑道:“司录参军,有什么事情啊?”
眼前的年轻人叫李植,在宇文泰府上担任司录参军,这次是第一次外放出征,地位类似于监军。
此人素有奇谋,不过这不打紧。更关键的是,他老爹是十二柱国大将军之一李远的嫡子。
他叔叔李穆在宇文泰手下也是身居高位的将军。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尉迟纲不是太看得起这位经常大放厥词的后辈,也不会随意呵斥对方。总要听听这厮叫嚣什么吧?
“大将军,高演跟斛律光在平阳城墨迹那么久,动都不动,派出探马打探玉璧城军情,在周边筑城,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李植一脸洋洋得意的问道,那样子尉迟纲看了就来气!
“你有话能不能直接说!”
尉迟纲声如洪钟,说话的时候,身上的皮甲都震得发抖。
“是这样的。高演在齐国名声一向不错,他怎么会那么傻乎乎的去打玉璧城呢?
而且还有斛律光跟着,就是高演傻,斛律光也不傻啊。
因此我觉得这只是他们在故意误导我们。”
说完,李植看起来尾巴都要翘在天上,脸上就写着四个字“快来夸我”!
尉迟纲性子耿直,见不得这种说半句话还要卖关子装逼的人,尤其还是后辈。
他极为不耐的说道:“本将军公务繁忙,司录参军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若早点歇息吧。”
“别别别啊,将军,有件大功就在眼前了。
高演和斛律光他们,定然是奔着咱们身后的盐池来的。
只要在盐池古道上设伏,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就咱们这两三千兵马?闻喜县城怎么办?”
西魏不是没有兵,而是重兵后置,兵力都在蒲坂城,也就是扼守蒲津关口的秦晋要道。
这里是古代河东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
此时是西魏重镇,为前出关中的军队托底的桥头堡!
“打仗就是在冒险,你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那还打什么仗,直接回长安躲着不是更好么?”
李植大开嘲讽模式,弄得尉迟纲脸上很不好看。
鸡儿的,黄毛小子骑到头上教我怎么打仗起来了?
尉迟纲像是吃了绿头苍蝇一样,恶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