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今天早晨也是为了捞钱,才跟上来的,感到很是不满,听了何西的话,都无声地看向了采涛。
采涛气急败坏的喊着:“别听他的,别听他的,把他给我弄死。”
在他的威逼下,几个人向何西走来,何西一着急,冲他们喊道:“刚才的那个人已经跑了,我只要一死,公安局查案,他就会把你们供出来。”
几个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犹疑。
何西接着说:“现在杀我,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杀了,你们犯得着沾这个麻烦吗?”
几个人一想:“对啊,这么简单的事,他自己不做,我们犯得着粘这手血吗?”
采涛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冲几个手下喊“快点,别听他的,只要你们把他杀了,我就有赏。”
何西接口道:“可能吗?这么简单的事,他自己怎么不动手,再说了,你们的伙伴现在正有危险,他不去救你们的伙伴,还在这逼着你们杀人,你们觉得他能给你们赏钱吗?”
采涛为了让几个手下放心,就朝何西走来,一边走一边狞笑:“我自己动手呗,总之,我今天不能让你活着。”
何西又道:“这可是个麻烦,你杀了我,他们几个看到了,你能保证,不杀他们灭口?”
这一句可不要紧,连采涛就起了疑虑了,几个人双方相互都动了心思了。几个手下想:“对啊,咱们在这看着他杀了人,到时候追究起来,咱们就是证人,他能不杀人灭口吗?”
而采涛则想:“我自己杀了他,这几个人不动手,到时候,他们保不齐得把我供出来,保他们自己。”
几个人相互起了猜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气氛紧张起来,正在这时候,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把大家吓了一跳,何西惊异地看着传来巨响的地方,嘴里却道:“完了,完了,大概是你们的人……嗨,还不去看看。”
采涛的几个手下,兔死狐悲,脸色都很难看,语气里多了不少情绪:“快点吧,还在这发什么呆?”
采涛只好气哼哼地跟着他们走了。
原来,采涛跟踪了姓沙的那个车,来到这个小村的时候,他直觉上感觉到,这个地方有问题。
他让司机停下,自己跟着进去,远远看到车子进了一个院子,里面还有灯光,便慌忙退了出来,坐着车回去招呼人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房子里已经没有车,也没有人了。
这时候,如果他们好好搜一下的话,或许能找到他们的同伴,但是,真的要是那样,何西就死定了。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神灵相助吧,他们开着车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刚才跟踪的车从面前过去了。
几个人看得清楚,车里只有两人,他们不死心,感觉到,前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就指挥着车慢慢往前寻找。
说来,真是何西两个人幸运,合该不死,这座新坟离着大路边并不远,两个人最后的叫喊,就被赶来的采涛等人听到了。
那姓江的因为两个人叫喊,就手忙脚乱,根本就顾不上别的,等采涛等人赶过来也没发现。
结果几个人只顾得抬棺材盖,让姓江的趁机开溜,跑掉了。
某种意义上说,是采涛救了何西。
郝种田捋了一遍头绪,道:“不好,赶紧救你儿子,我知道在哪。”
一干人坐着车,赶紧往回跑,来到那个妇人的房子,只见在地下室的门口,一盘香只剩下不到一公分,如果再晚来两分钟,他们的伙伴就完了。
何西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是早晨7点,此时的三姨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看到何西的那一刻,三姨怒不可遏,从地上拿一只鞋,就过来要抽打何西。
幸亏两个女老师连忙上前拉住,三姨眼睛冒火,指着何西,骂道:“你说,你这一宿干什么去了?电话也没一个,打你手机也不通,你想活气死我?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不懂事?”
何西看着三姨那生气的样子,心里很是一阵发苦,他知道三姨是为他着急,可是,他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三姨吗?
他能说,自己已经被人埋进坟墓里了吗?
不能说啊,要是对三姨说了,还不知道把三姨担心成什么样啊。
此刻,其实他很想让三姨打自己那么几下,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有些时候,能被亲人打一顿,都是幸福的。因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珍贵的。
但是,他的这个愿望,却不能实现,此刻,他被林志柔老师推到了一边,用那葱白一样的玉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在他的耳边柔声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道吗?你以后要好好学习了,不能再惹三姨生气了。”
她那轻柔的声音,像雾一样的香气,一下就抚慰了何西的惊魂。何西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看着林志柔。
三姨终究没打他,就是比问他,这一夜到底去了哪?何西自然不敢说实话,只能说:“去同学家玩电脑了。”
乔老师就用手指揪着他的耳朵,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何西傻乎乎的,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
大难不死,获得新生,眼前的每个人,都让他倍加珍惜。
三姨的气很快消了,她扔掉手里的鞋,对何西叫道:“洗脸吃饭吧。”
话音刚落,屋里又传出一阵哭声,何西楞了:“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