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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被人救出来了,劫掠黄金的贼寇也被铲平了,我们现在没事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担心你?生怕你……”
说到这里,糜贞的声音有些哽噎,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泣了起来。
“三妹乖,不哭啊。二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不是没有一点事吗?”糜芳强颜欢笑,想抬起手去擦拭糜贞脸上的泪水,可手抬到一半,肩胛骨那里便传来了阵阵疼痛,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二哥不要动,二哥你受了重伤,医生说要好好的养病,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做好了。”
“妹妹,我有些渴,能否给我一些水喝?”糜芳只觉得喉咙发干,嘴唇上更是像龟裂的大地一样,急需用水来浇灌。
“水来了!”负责伺候糜贞的女婢,倒很有眼色,适时的将一碗水递了过来。
糜贞接过那碗水,伺候糜芳喝水,糜芳咕咚咕咚将一整碗水给喝了下去。这水一下肚,便犹如久旱逢甘霖一样,让糜芳的五脏六腑都十分顺畅。
这时,糜芳渐渐有了精神,环视了房间内的一切,忽然问道:“对了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
“二哥不记得了吗?”
糜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我侥幸逃脱之后,便骑着马一路朝彭城疾驰,赶着去彭城报信,之后的事情,就再也记不住了……”
“二哥,这里就是彭城。我们都是被彭城相张彦所救……”
糜贞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糜芳听,包括贼首被杀,贼寇被一网成擒的消息,也一并告知了糜芳。
糜芳原本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但当他听说贼寇被张彦连锅端了,心中也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三妹,张彦先后救了我们兄妹二人的姓命,也算是我们糜家的大恩人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他?”
“大哥给了他五千金,这还不够吗?还要怎么谢他?”糜贞反问道。
“虽然我还不清楚大哥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黄金,但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再说,你我二人的姓命,难道就值五千金吗?”
“那二哥的意思是?”
“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你替我去当面向他道谢一下。”
糜贞嘟囔着嘴巴,摇头道:“我不去!”
“为什么?”
“要我低三下四的去跟他道谢?想都别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差点被冻死!”
糜芳对妹妹的脾气很了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妹妹虽然任姓,但他还是有办法让她就范的。
“既然如此,那你扶我起来,为兄亲自去找张彦道谢……”
说着,糜芳便要撑着身体从卧榻上起来,由于用力过度,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登时从伤口处传来了阵阵疼痛,让糜芳呲牙咧嘴的。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上有伤,还不能下床……”
“你又不去,只好为兄亲自前往了。”
糜贞非常担心哥哥糜芳的伤势,见糜芳准备一意孤行,他心疼至极,话锋一转,忙道:“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她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哥哥,还是硬着头皮出了房间,并吩咐女婢好好的伺候糜芳,她自己一个人则朝张彦所在的房间走去。
张彦的房间里聚满了人,张彦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旁边的人都是一筹莫展。
这时,樊阿端着一碗带着草药味的汤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张彦的面前,对张彦道:“大人,这是为师特意吩咐我煎熬的十全大补汤,还请大人趁热喝了。”
张彦勉强坐了起来,从樊阿手中接过汤药,将其一饮而尽。
“你叫樊阿?”张彦喝完药,将药碗重新归还给樊阿,随口问道。
“启禀大人,小的正是樊阿。”
“你师父今天用以血补血的方法,让我大开眼界,可见你师父并非常人……我想请问,你师父尊姓大名?”
樊阿回答道:“我师父姓华名佗,字元化……”
“你师父是华佗?”张彦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是一阵惊讶。
樊阿道:“是啊,我师父正是华佗。”
“唉!我真笨,原来那个老者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华陀啊!”张彦自责的道。
“启禀大人,糜小姐在外求见。”一个亲随走到张彦面前,抱拳说道。
“糜贞?她来干什么?”张彦心中一阵狐疑。
不过,来者是客,张彦还是让人把糜贞给请到了房间内。他屏退了左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这才问道:“糜姑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