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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珪谢绝门客已经长达一年了,您还是请回吧!”
说完,老者转身便朝屋内走,任张彦再怎么叫喊,那老者连头都不回。
张彦本打算说出自己是替陈登来送信的,但一想起糜贞之前的提醒,索姓作罢。
“主人,这院墙很低,要不要翻墙进去?”
“擅闯民宅,是违法行为,这里是郯城,徐州牧,东海郡太守都在这里办公,治安肯定比其他地方要好,万一被人举发,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张彦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徐盛问道。
张彦道:“你我分头行事,午时在那边饭馆会合,去打听一些陈珪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喏!”
两人就在陈珪门前分开,背道而驰,张彦先从陈珪附近的住家户打听消息,可惜的是,住家户们对陈珪的情况竟然毫不知情,只知道陈珪自从一年前搬了过来,几乎很少有人外出,也很少听见家里有什么动静。
随后,张彦去茶肆、酒肆、饭馆打听消息,但收到的消息却少的可怜。
他徒步走在大街上,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心中也是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一匹战马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像发了疯一样,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惊得人群汹涌,惊呼狂奔,互相践踏,现场一片混乱。
张彦仔细看去,但见那匹战马乌溜溜的,鬃毛黑的发光,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四蹄健硕,长嘶一声,犹如一声惊雷,直冲云霄。
“好一匹骏马!”张彦暗自叹道。
突然,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行人撞倒在地,趴在那里哭着喊着要妈妈,刚好在道路中间。
那匹失控的战马却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一路狂奔,那孩子却一直在哭,也不知道避让。行人们见后,也都是提心吊胆,但却没有一个出手施救,生怕被失控的战马撞飞。
“儿子……我的儿子……快救我的儿子啊……”母亲丢了孩子,到处寻找,恰好瞧见,但她离孩子太远,即便跑过去,那孩子也早已经被马匹撞飞。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直接挡在了那小孩的面前,正是张彦。
只见那匹马,四蹄腾空,如风似箭,直奔张彦乱冲过去。
张彦沉着冷静,不慌不忙,等那马迎面跃起时,他将身一闪,顺手抓住马鬃,脚尖一点,纵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把这个狂暴的家伙牢牢地制于胯下。
这匹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竖起,想把张彦从背上给掀下去。可无论那马匹前扑后仰,左簸右颠,张彦稳坐马背,像古树盘根一般。
恰逢这时,孩子母亲及时赶到,抱起孩子便退到一边,避过一险。
但那匹失控的战马却没有被张彦制服,似乎并不肯服输,鬃毛直竖,飞扬四蹄,忽东忽西,狂奔不已,撞翻街边不少摊位,好在行人及时避让,没有人受伤。
“孽畜,还敢撒野?”张彦紧紧抓住马匹的鬃毛,始终未肯脱手,见座下战马还胡乱冲撞,他怕再撞到人,空出一手,瞬间从腰中抽出了短刃,准备当众将马匹杀死。
说来也巧,那马匹像是知道张彦要杀它一样,胡乱踢腾了两下,竟然渐渐变得乖顺起来,静静的停在大街中央。
张彦见状,正好收起短刃。此时此刻,街巷两旁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行人都在为张彦制伏了这批战马而欢呼。
“让开让开!”突然,十余名骑兵从马匹跑来的方向追了过来,为首一人头戴熟铜盔,身披铁甲,一双阴鹜的眼睛里透着几许寒意,带有刀疤的左脸,看起来尤为狰狞。
行人见骑兵到来,纷纷让开道路,同时都有三分惧意。
十余名骑兵在为首一人的带领下缓缓走到街巷当中,看了一眼被张彦制伏的座下战马,又看了看张彦,那为首之人扬起马鞭,喝问道:“这匹战马,是你制伏的?”
张彦点了点头。
“如此烈马,本将都没有制伏,却被你制伏了,你好大的本事啊。”为首之人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怨恨。
张彦道:“实属巧合而已!”
“巧合?我也希望是巧合,可是你他娘的这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连老子都制伏不了的烈马,却被你制伏了,传了出去,老子以后在徐州还怎么混?”
“你爱怎么混就怎么混,关我什么事?”
“娘的,活得不耐烦了,知道老子是谁不?说出来怕吓破你的胆!”为首之人咆哮道。
“那你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否被你吓破胆?”张彦反驳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昌豨便是老子!”为首之人朗声说道。
行人们听到昌豨这个名字,脸上都产生了一些惧意,可张彦却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昌大野猪啊……”
昌豨脸上青筋暴起,立刻叫嚣道:“你他娘的居然敢骂老子是野猪?”
张彦打趣道:“我可没有骂你。难道你不知道吗?豨这个字,就是指巨大的野猪,我说你是昌大野猪,有什么错吗?”
昌豨气的吹胡子瞪眼,将手中马鞭向前一挥,对身边的十余名骑兵喝道:“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