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早已经荡然无存,面对雄踞一方的臧霸,更显得低三下四了,脸上的肌肉有些抖动,皮笑肉不笑的道:“臧将军就算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一切都是陶使君下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哦?”臧霸听后,顿感诧异,“陶使君为何会下此等命令?”
“这个,我也不知道……”曹豹回答道。
张彦插话道:“臧兄,看来还是要去州牧府一趟,当面问个清楚的好!”
“嗯。”臧霸一转脸,对身后的两个骑兵说道:“你们两个下马,把战马让给张、糜两位大人骑!”
“喏!”
两个骑兵迅速下马,搀扶着张彦、糜竺上马,张彦见臧霸已经稳定住了局面,便松开了曹豹,翻身跳上马背。
徐盛策马来到身边,小声说道:“主人,没事吧?”
“没事。”
臧霸对曹豹说道:“曹大人,实在抱歉,没有多余的马匹了,麻烦你与丹阳兵们步行了,一会儿我们州牧府见。还有,尽快放了糜府的人,否则的话,嘿嘿……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臧将军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曹豹一脸森寒的道。
“徐盛,你留下负责将糜府的所有人全部带回去!”
徐盛道:“喏!”
“掉转马头,去州牧府!”
随着臧霸的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退出了牢房,臧霸、张彦、糜竺也紧随其后,出了牢房,一起向州牧府去了。
张彦一边向前疾驰,一边对身边的臧霸说道:“臧兄,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要是还拿我当兄弟看,以后就不要再我面前提半个谢字。”
“好,那以后臧兄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糜竺见张彦和臧霸打成了一片,颇感意外。
臧霸手中握着一支重兵,这支重兵都是当年臧霸收降的泰山贼,整编成汉军之后,虽然规矩了许多,但匪姓难改,只有臧霸能够镇的住他们,他们也只听令于臧霸一个人的命令。
陶谦为了稳定徐州,不得不借助臧霸的威名,让他驻扎在开阳,负责守备琅琊国。也可以说,臧霸俨然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就连陶谦也忌惮他三分。
糜竺见张彦和臧霸谈笑风生,又以兄弟相称,除了诧异外,似乎还感觉到了一种欣慰。
当今徐州,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是一潭混水。
陶谦以下,臧霸、笮融都是雄踞一方的人物,表面上听从陶谦的号令,但实际上却有着自己的小王国。但是长久以来,陶谦非但没有想过去打破这种畸形的局面,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样的局面愈演愈烈。
张彦的出现,让糜竺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才会无条件资助了张彦五千金。其目的就是想让张彦发展壮大,自成一派。
如今,星星之火已经点燃,糜竺唯有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可以燎原的那一天!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州牧府,守在州牧府的人一见到臧霸带兵到来,都立刻紧张万分,急忙进去通报陶谦。
此时此刻,陶谦正在大厅里接见去而复返的王朗和赵昱,忽闻臧霸带兵前来,他吓了一跳,忙问道:“他带了多少兵?”
“大约百余骑,除此之外,彭城相张彦、别驾从事糜竺也在其中。”
陶谦紧张的问道:“糜竺不是被曹豹抓起来了吗?他怎么也来了?”
“属下不知。”
王朗急忙插话道:“陶使君,我想,臧霸、张彦应该都是为了糜竺的事情来的。既然糜竺被抓事出有因,大人何不借此机会,澄清此事呢?”
陶谦眉头紧锁,良久才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喏!”
过了一会儿,臧霸、张彦、糜竺一起踏进了大厅,陶谦注意到,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的怨恨。只是他搞不明白,一向卓尔不群的臧霸,为何也搅进来了。
“拜见陶使君!”臧霸、张彦、糜竺异口同声的道。
陶谦道:“免礼,诸位都清坐吧!”
臧霸、张彦、糜竺纷纷落座,张彦在坐下的时候,冲对面的王朗、赵昱点首示意。
这边三人刚刚落座,那边曹豹便从外面狼狈的走了进来,赫然看到王朗、赵昱、糜竺都坐在右边,臧霸、张彦坐在左边,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陶谦,拱手道:“末将拜见陶使君!”
陶谦道:“你来的正好,先请入座吧。”
待曹豹入座后,陶谦才道:“今曰群贤毕至,想必都是为了糜竺被抓的事情……本府一向都是秉公办理,绝不徇私枉法。现在正好当着众人的面,拿出罪证,也让你们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