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也挠头了,在薛郎坐到沙发里,眯着眼睛琢磨的时候,打电话询问他接下來有什么想法。
薛郎有点无奈,说道:“金大哥,这事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嗅到了我们诱捕的味道,并已经就近实施了观察,发现了我们布置的天罗地网,放弃了在东江动手的打算,避免漏出破绽,让最后的力量崩散。”
“你是说对方已经接近你了。”
“极有可能。”
薛郎回答的很笃定。
典当行那里的惊险让他明白了,自己对危险的感知并不是万能的,起码在对方沒动手的时候,杀气是可以掩盖的。自己的隐匿行踪和隐匿刺杀不是独一份,这世上还有相同的能力存在。
尤其崔团章有可能就是毒蝎子,或者他老婆是毒蝎子,应该属于古武高手,跟爷爷们的传承属于一个时代,那遮掩杀气就正常了,只是接近了自己,沒敢动手罢了。
金腾不知道薛郎为何这么肯定,但他不会怀疑,问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办。”
薛郎眼睛虚了下,沉声说道:“撤掉武警特警,在一公里范围内的制高点进行布控,减少明天挂牌现场的布控人员,”
“这不行,”
金腾断然拒绝。
就这,他都感觉乱糟糟的现场一旦发生情况,都无法保证薛郎的安全呢,怎么可能减少。
薛郎笑了笑说道:“明天我的身体就恢复八成了,面对危险,自保还不成问題。再说,对方要用炸弹,人员再多也无法控制,毕竟那是公开场合,无法进行安检。”
金腾那头沉默了。
他何尝不知,对方要是精于刺杀,那防范永远沒有绝对的安全一说。可这样一來,薛郎的危险系数就增大了,随时有可能遭遇不测。
薛郎知道金腾担心什么,遂说道:“放心,我还沒娶媳妇呢,就按我说的做,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金腾咬了咬牙,说道:“明天多加小心。”
薛郎沒再说啥。
他在赌,赌崔广义能够出现。以他对崔广义的了解,有机会,他不会放过。
第二天,省台市台和一些媒体再次接到邀请,在中午的时候,大爱之家正式挂上牌匾,先一步运行,同时,着手多功能综合大楼做准备,连带幼儿园那里一并开春开始筹建。
现场的热闹自然不用说了,小二楼虽然小了点,但窗明几净,也有了些床位和设备,也有了挂上了胸牌的自愿者,也有陆续赶來求助的患者,贫困家庭。
大爱之家正式运营。
可一天下來,就算薛郎最后发表了讲话,也沒有引來袭击,让金腾了陆锦紧张的都快崩溃了,却啥事沒发生,连起码的一点意外都沒。
沒能引來崔广义,薛郎有点郁闷,不明白这货怎么这么能沉住气。按说,以他的自负断然不会放弃刺杀自己的机会的,怎么就沒动静呢。
刺杀不來,工作还要继续,薛郎干脆放开贴近保护,只留下两名队员跟随,将大爱之家交给崔颖和白小归,亲自驾车,开始跑设备的订购,幼儿园检验评估等事项,真当做只是來办一个公益项目。
家里,雪凤一边接收学徒,一边快速组织了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包括会计,出纳等所有办公室人员,赶赴东江,为那里的大爱之家构筑完善的管理体系。
崔颖和白小归在这方面是沒经验的,所以,眼见迅速做起來了,那就需要有真正分摊压力的,要不,别说白小归走不了了,就算崔颖,也不可能忙过來,也不可能离开了。
这些人,当然都是复员兵里挑选的。财会和出纳则是那些复员的女兵里挑选培训的,并愿意做公益的。
她们,同时肩负那里的安全工作。
跟她们一起动身的还有一批选拔淘汰,又沒进入于磊掌控的团队的,來做保安,他们将负责整个大爱之家的安全,和明年写字楼盖好,在那里做物业管理。
随着紧锣密鼓的忙碌,又是一天过去了。
薛郎将所有的手续,事项,凡是能想到的全部跑完,并跟两个建筑公司坐下來磋商,观看了效果图,将自己的设想说出,让其改动,并在晚上看到了全部的效果图,敲定了设计方案。
直到跟两个公司的高层一起吃完饭,回到别墅,也沒有预料的袭击到來。崔广义似乎真的不在这里,或者离开了境内躲避风头了。
别墅里,金腾正等着他呢,一见面,俩人都露出了苦笑。
一个拼了命,一个操碎了心,却啥动静都沒,除了瞎猫碰死耗子揪出一个特大跨国犯罪团伙,并荡清了已知的网络,追回无数文物外,他们真正对付的死神组织毫无线索。
“看來对方真的是潜水了。”
薛郎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腾也很无奈,动用了数百的力量,还有各部门,却啥结果沒有。
“那你是返回还是继续在这蹲守钓鱼。”
薛郎沉吟了下说道:“等不了了,对方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动手,再等,恐怕也是这结果,对方就是不打算暴露这里的力量了,他们需要疗伤。”
金腾也这么认为,短短的时间里,庞大而隐秘的组织大部分力量被铲出,连带庞大的资金也被起获,他们要是还想着继续,那最好的方案就是暂避锋锐,降低存在感,然后积蓄力量东山再起。
薛郎一边坐下一边接着说道:“还有,这里我本不用亲自來,这两天预报要有寒流,我要尽快赶回去,不管这里的结果如何,训练不能中断,也到关键时段了,崔颖他们就劳烦你和嫂子多加照料,那些小丫头我看都留给我吧,比我厂里挑出來的强。”
“行。”
金腾想也沒想就答应了:“那你计划什么时间走。”
薛郎想了下说道:“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