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东京当官配不配马?”
“朝廷会配备一匹新马给我,但我官品不高,估计新配的马也一般。”
“那你就骑这匹青骢马。”
“好的!哎,对了,你不是说这青骢马有故事吗?”
“想听?”
“嗯!”
“我不告诉你。”
“真坏!”
欧阳冲一把将梦婷抱上床亲吻了很久,亲她的嘴唇、脖子、耳朵,梦婷被亲的满脸绯红,经过一阵打情骂俏亲热之后,俩人头靠头平躺在被窝里,回想这些天发生的这么多事,都睡不着,又畅谈了许久,梦婷把青骢马的故事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了。
第二天清晨,公鸡才叫头遍,欧阳冲就匆匆起来,刚洗完脸,小青就推门进来,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稀饭、肉包、油饼和几盘小炒及茶水。欧阳冲吃了个热乎饭,抬头看到小青满脸的汗迹很是感激。
“小青,没想到你起的更早。”
“地主之谊,应该的!”
“小青啥时学会烧菜做饭了?”梦婷也翻身起床在镜子前梳头打扮。
“小时候就会。”
“什么时候,姐也尝尝你的手艺。”
“那我们就一起吃吧。”欧阳冲弯腰又摆上两个小凳子。
“妹妹,来,我们一起吃,吃完我们送他一程!”梦婷喊着小青。
“好!”小青坐下简单吃了几口,起身说,“我得回房梳理打扮一下,姐姐、姐夫,你们慢慢吃。”
“好!”
吃完饭,他们三人又骑上马,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按照昨天她姑妈画的一条近路走,这条路是山里人自己开凿的一条小土路,要穿越山谷,其宽度可供一辆马车通行。到东京去,听说能少走一百多里地。
山间的小土路,一路上都是鸟语花香、涧水潺潺。三人约莫骑行了十八里地,欧阳冲突然看见路边修个美丽的小亭子,亭子不大,可供七八个人同时休息,欧阳冲骑马近前一看,亭子匾额上的字“劳劳长亭”。
“我们下马休息一会儿。”
“好呀!”梦婷勒住马缰绳。
“姐夫,为什么叫‘劳劳长亭’呀?”小青读完匾额的字后问道。
“你们在金陵可曾去过城外南郊的‘劳劳亭’?”
“听过,但没去过。”
“我送人去过几次,那亭子三国时期就有了,可谓时代久远、历经沧桑。李太白有诗云:‘金陵劳劳送堂客,蔓草离离生道傍。古情不尽东流水,此地悲风愁白杨’此处应该是效仿取的名。”欧阳冲解释说。
“那劳劳指什么?”小青还是不明白。
“‘劳’之古意通‘辽’、‘远’,所以‘劳劳’就是送别之意,李太白还有:‘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欧阳冲细细解释说。
“哦,这下我清楚了。”
“所以在此,我要和爱妾及妹妹说声再见,千里送行终有一别。前面就是深山不太安全,我们在此别过。”
“郎君,多保重,常来信!”
“爱妾,我不在你身边,你照顾好自己!”
“嗯!”梦婷答应着,止不住的泪水已悄然流了下来。
“我要用笛声为姐夫大人再送一程。”鬼灵精怪的小青突然从包袱里拿出一根横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