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为二人倒了茶水,丁岚夜只端着茶杯,偏头问谢南风:“谢文监对刚才我们的战术有何见解?”
谢南风坐在最后面,欠着身子回答道:“小人对马球不甚了解,不敢妄言。”
“哎,只是随便聊聊,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你只管说。”丁岚夜轻松的说道。
丁崖如坐在一旁,也催促道:“就是就是,你是不是也觉得左边路有些单薄?”
谢南风思索一番,回答道:“小的以为,倒不是左边路单薄,而是有人位置站错了,他们又都心存敬畏,所以影响了各自的发挥。”
“这是什么意思?”丁崖如诧异的问道,他努力回忆着,“是谁站错了位置?”
丁岚夜抿了一口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说道:“朕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了,冲的太靠前,反而让出了左边路,他们怕是认出了朕,也不敢急攻。”
丁崖如这才明白二人说的话,小声说道:“皇兄,你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你和我们不一样,万一受伤不是闹着玩的。”
丁岚夜看向一旁的面具,虽都是骨质面具,但一个上面雕刻的是马,另一个则是龙。
突然,主席传来锣声,看来距离比赛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大家都开始做最后的准备,观众台上也渐渐坐满。
两队整装待发,站在球场上,那一个个面具后面都是张怎样的脸呢?
比赛开始,两队人马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刚一鸣锣,双方都发起强势攻击。
贞娘看着场上凶猛的大燕子弟,心中莫名悲凉,难怪安国会被灭,是他们安逸太久了。
锣声乍响,龙队先得一分,带着龙面具的人振臂欢呼,全场都响起赞美声。
虎队并不气馁,仅用了三次传击,便扳回一分,之后两队进入了焦灼状态,比分也咬的很紧。
谢南风走到围栏边,仔细观察着场上的情况,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为丁岚夜献上自己的计策,重新调配了人手。
此计果然有效,下半场一开始,龙队势如破竹,连下三分,虎队的进攻全被防守。
龙队士气大振,又开始新的一轮进攻,双方对阵中,两匹马突然撞在一起,幸而人并未受伤,比赛暂停,等待更换马匹。
谢南风扒在围栏上,向场内喊道:“注意对右侧位的防守,那是他们的主进攻点。”
虎队的右侧位不是别人,正是霍淳,他正拿着球等待比赛继续,听到谢南风这么喊,怒从心中起,恶狠狠的看着他。
锣声响起,比赛继续,距离结束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虎队拼死攻击,奈何队内各人水平不一,只有霍淳能担起进攻的重任。
怎奈刚才谢南风提醒,龙队将他盯得很紧,根本不能靠近内围。
霍淳又一次得到球,正准备进攻,前路却被三人挡住,他突围了几次,都不能成功,正气的慌,却瞥见谢南风站在一旁。
眼见香快要烧完,两队还相差两分,获胜是不可能了,霍淳索性把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用力一挥,球直直的向着谢南风飞去,这力度是要击碎脑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