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郭雪枝还在睡梦中,忽的被一只大手拉了起来,她还没睁眼,身子已经离开了船,忽悠悠的飘向门口。
“丁七,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她揉了揉眼睛,才从朦胧身形中辨别出丁崖如来。
丁崖如面色阴沉,并未回答,只抱着她一路向宫门而去。
她只能裹紧薄单,毕竟自己只穿了内衫,这么招摇过市,她的脸面往哪放?
宫门禁军本要阻拦,可看到丁崖如冰冷的眼神,都怯怯的躲开了。
宫门口停着马车,平时都是沐泉坐在上面赶车,今日却不见他的踪影。
郭雪枝被放进了车笼,里面有准备好的衣衫,还有很多箱盒细软。
不明所以的她只能先整理好衣衫,再探出头,弱弱询问:“丁七,咱们这是去哪呀?”
从四周景色判断,他们是向城南门而去,难道又要去南山?或是围场?
丁崖如没有回答,只奋力赶车,把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缰绳上,一股脑的发泄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丁崖如翻身下车,独自走到一旁,饮水解渴。
郭雪枝这才缓缓下车,接过他手中的水壶,也喝了一口。
“你怎么了?一副逃难的样子?”
丁崖如深吸了口气,硬生生的说道:“雪枝,你可愿随我浪迹天涯,自由生活?”
郭雪枝一脸茫然,这是从何说起?自己本在床上睡得香暖,怎么就要流浪去了?
她细细回想,终不明其中缘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丁七这人心直口快,性情也最是直爽,他要放弃都城一切,远走他乡,必是与朝政皇宫有关。
“浪迹天涯有何不可,但你心中的愤恨就能平息吗?”郭雪枝将他拉到一旁,二人坐在大树下。
清晨的阳光才照射到树干,热气为起,尚有一丝凉爽。
丁崖如把这两日的事情说明,郭雪枝惊讶不已,才明白当日易将军为何说了那些话,原来早有预见。
“我不明白皇兄为何变成如今这样,他以前也善用他人所长,偶有利益纠葛,但那都是迫不得已,可如今……”丁崖如耷拉着脑袋,失望万分。
“他是一国之君,所想所做总会异于常人。”郭雪枝虽不认同丁岚夜的说法,但多少能明白他的心境,高高在上的人,总怕下面的人不听话。
“至少天道仁德总要遵循吧,兔死狗烹这样的事怎么做的出?”丁崖如对易将军的死耿耿于怀。
郭雪枝明白此刻如何劝说都无用,不如顺着他,“你准备带我去哪浪迹?”
此话问的突然,逃离只是他怒火中烧,彻夜难眠后的冲动抉择,现在真要当件事讨论,他也没了好想法。
“不如去杜陵。”郭雪枝提议着,那里是他的故乡,应该是首选。
丁崖如摇了摇头,嘟着嘴说道:“要去浪迹怎能去别人认识咱们的地方。”
“那去你的封地,冀州?”她心里想起母后的消息,随口提起了冀州。
这提议依旧不合心意,丁崖如歪着脑袋说:“皇兄若派人寻我,定先去冀州,我才不要他找到我呢。”
“哈哈哈哈。”郭雪枝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看着他那副小媳妇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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