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永远不可以摆脱!”说到最后,那语气,像威胁、像命令、也有点像祈求。
“我会听话”她小心翼翼的应答,不敢乱动,在确定他确实不会再要她一次之后,总算安心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是韩沐却盯着她的脸,心里又一个计划淡淡成型。朝阳上山,夜霜化露一大清早,韩沐就坐在了书房里,书案码着一封信和一块飞龙如意。何管家匆匆送来热茶“少爷这是?”
“早年爹曾于经商路上搭救过一位普通乡绅,救他于被追杀的危难之中。乡绅为了答谢爹的救命之恩,留下这块如意,说是以后如有难处必可着此物寻他。
殊不知一介布衣乡人,正是二十多年前举全家之财,保了当今皇上弑兄夺位,而平步青云的孟澔孟大人,如今官拜工部尚书,是个说轻轻不得,说重重不了的从一品。
咱们庄子在京城里的生意从起家,经营,一直也都有他的照拂。爹去世的时候将这份人情转交给了我。此番你就带着我的书信,拜托他去帮个小忙。”
韩沐边说边站了起来“生意上的事情,从爹去世之后现在基本已经回归正轨,不过,去了京城你一并把另外的一件事情也办了。”
“是,少爷”管家接过信函和如意,退在一旁。“首先。劳请那个孟大人去帮咱们给他那忠正下属的儿子好好牵条红线。
易臣的父亲是工部左侍郎,头顶上司来牵媒,哪有拒绝的道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他也得为他儿子的前程着想着想至于那个男人,吏部的主事而已小小一个从六品,父母命,上司言,他岂敢回绝,小打小闹一阵子,还是得就范。”
韩沐顿了顿“二来,听京城掌柜来报,现在那里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老皇帝的两个儿子必会起夺位之争,群臣各有心思,只怕万一乱了你到了那里点算点算铺子,该兑的金银兑了,该讨的债讨了,收起一部分生意。”
他端起尚有浮叶的茶水,一饮而尽“乱世商人先自保,务必求稳。无乱,再放开生意。你做事,我是放心的”
“伺候少爷和小姐的事情,我已经交待好了,丹婆会为小姐定期服药理身。少爷你自己也要控制脾气,伤人伤己都不好。老奴这么多年看着您长大的,您的苦您的甜老奴明白,所以从来尊着你的意愿来。就一点,少爷您千万别伤了自己!”何管家抬头望着韩沐。
“知道,知道,爹死前到底都跟你絮叨什么了,让你对我也变得罗嗦起来了,收拾收拾快点上路,头一件事儿一定要办妥”
韩沐离开书房前,拍怕管家的手臂,转身走了。老管家轻叹一声。少爷这是要彻底断掉润小姐的念向啊这种占有欲和他母亲真是如出一辙。
易臣少爷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在争夺小姐的这场男人间的战争里,是小姐的亲哥哥取得完胜。不过这场胜利如果能令少爷一直被怨恨和孤独蒙蔽的心最终觅到幸福,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少爷觉得幸福,老奴就万死不辞,将来地下见到夫人,老奴也有的交待了。于是管家收拾妥当,带好盘缠,策马奔在了往京城的大道上
孟大人早朝一回来,就见到了守在客厅里多时的老者。“他们告诉我说你是来自玉溪山庄韩家的管家?”
孟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惦记着这份欠下的恩情。初始,他是满怀着报答,对着韩家拓展商路,霸占四洲商业命脉的水运漕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随着官位的做大,皇子党派相争的局势愈演愈烈,他就变得不安起来。他自认是个中庸之辈,所以得罪不起任何一边,吃着一品官饷老死是最大的人生理念。万万一一韩家当家的带来的请求,会涉及到任何一边的利益,他都是吃不消的!
当听到那管家说出牵媒一事的时候,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想想时下的传闻“这个听说易公子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一直由易夫人照养”
管家上前一步“大人有所不知,易臣公子的青梅竹马正是我韩家的小姐,只是先前老爷崩世西去,小姐才回到玉溪山庄。
老爷走前已经为小姐定下媒妁之亲。因为未能生前尽孝,小姐考虑再三,决定遵从老爷生前的安排。我韩家只有大大对不住易大人和公子了!我家少爷想补救这个歉意,所以想为易臣公子寻得如意佳人。
不过我等只是一介商人,总不好去拍易大人府上的大门,喊着要说亲所以万般无奈只有求大人您代为周旋了。”
“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这有何难?韩公子可有提出人选?”孟澔觉得这恩情就这么可以轻了确实很值。官场商场的事情搅和在一起哪有一桩婚事来的又好又喜庆的。当下就答应了。
“少爷说,一切全都由您来定夺,只是女子万万不要辱没了易侍郎的名声,至于易臣公子的官衔,年轻人,前程还是远大的。”
管家的表情甚是殷切。孟澔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力一拍腿“好,老夫心中已有人选,下午就去溜达这一趟。你回你铺子等着。有消息我差人将信送你便是,你尽可快快回复你家少爷去了。
嘱他放心,老夫为报韩老板当年救命之恩,自当竭力促成此婚事!”何管家深深一作揖“有劳孟大人,老奴代我家少爷对您,感激不尽!”